“大哥还是安心养病，朕打算亲自去审问那个琳琅。”
“三弟，其实。”李盈棣犹豫着开口，“琳琅似乎是二弟特意安排在母后身边的，咱们贸然把她关进慎刑司，大哥还是觉得不妥。”
李尚烨皱了皱眉头，开口道：“那也不是审不得，朕和二哥商量一下就成，大哥今日也是累了，好好休息，朕去明政殿批折子了。”
天牢内，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安国公躺在破旧的草席上，奄奄一息之际，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双黑缎方头朝靴。
“外甥……舅舅我错了……你放过舅舅吧……”
李念瑜冷哼一声，开口道：“您这一声外甥，本王可担不起。”
安国公吊着一口气打算向他磕头求饶，李念瑜示意常林止住他，开口道：“舅舅是本王至亲，却想着谋反，是将本王至于不忠的境地，如今来跪本王，是也要把本王至于不孝的境地吗？”
“是……是我糊涂了……”安国公无力地闭眼，“求你看在瑜皇后的面上，放过郑家其他人……”
“不用看在母亲的面上，你自己就可以来救郑家的人。”李念瑜轻笑一声，这声音在安国公看来如同催命符一样，他抖了抖，哑声开口：“摄政王……您……”
从天牢出来，常林跟在李念瑜身后，知道自己不该问，还是开口道：“王爷，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李念瑜没有回答他，吩咐道：“差两个机灵的人盯着大哥和琳琅，做得隐蔽些。”
“是。”常林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恕奴才多嘴，奴才实在是不信太后娘娘真的殉国了，王爷不去找找看吗？”
“母后最在意权位，若是安国公谋反真除掉了我们三兄弟，她该立刻带着五弟和六弟做出王朝正统的模样和安国公谈条件才是，哼，她才舍不得殉国。”李念瑜自觉很了解她，又对着常林吩咐，“速速将五弟和六弟接进宫里。”
“奴才明白。”
“找她？本王要让她自己回来。”李念瑜似乎成竹在胸。
“王爷，奴才最近听到一些闲话，与太后娘娘有关。”常林欲言又止。
李念瑜睨他一眼，“有话就说。”
“虽说消息都压了下去，但宫人中都传……”
“都传什么？”
“据说有个宫女半夜在清水湖看到太后娘娘的影子，宫里人心惶惶的。”
“什么玩意？”李念瑜停下了脚步，觉得搞笑，他对着常林吩咐道：“太后娘娘是去不周山为国祈福了，宫里再传浑话就把那些奴才的舌头割下来。”
“无稽之谈，去查查是谁传播的！”
“奴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