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
「这么说来还是有希望的嘛,这样都不跟你分手,说明他还是很在意你的,只要你努力表现一下,他准会原谅你的。」
「我怎么表现?」
赵蔓兮翻了个白眼:「方法有的是,比如说,你试试写首情诗给他?」
纪平澜苦着脸:「我不会写诗。」
「……你们这些学理化的就是笨。或者我帮你写?」
纪平澜摇摇头:「不,这样太没诚意了。」
「你还知道诚意呀,要不你试试这样……」
其实他们讨论到最后也并没有一个像样的结果,各种靠谱不靠谱的方案倒是提了一大堆,而且会面还被一个匆匆忙忙赶来找赵蔓兮的年轻人给打断了。
纪平澜看那个年轻人面红耳赤地结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来意,被赵蔓兮一脸嫌弃地数落,就大约明白了怎么回事,只好苦笑着起身告辞。
等他回到家时,何玉铭正在大门口跟杜秋白道别,杜秋白一脸依依不舍,简直就是一副在上演梁祝十八相送的派头。
纪平澜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杜秋白了,他这几天常常来找何玉铭,不过是一个唱歌剧的小白脸,哪来那么多事情要找何玉铭说?
杜秋白走后,纪平澜忍不住拦下何玉铭说:「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为什么?」
「他……他跟我们又不是一类人,你和他能有什么好聊的。」
「不会啊,我们是朋友。」何玉铭笑了笑。
「朋友?」纪平澜惊讶了,「你不是说你没有朋友的吗?」
「我是这样说过,可你说人总该有朋友的,所以我交了一个。」
纪平澜想起来了,他是曾建议何玉铭应该交几个朋友没错,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何玉铭居然找了个杜秋白这样的人「交朋友」,早知道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跟谁交朋友也不能跟他!」纪平澜急了,「你看不出来吗,他对你有意思,他喜欢你!」
何玉铭摇摇头:「看不出来,你想多了吧。」
「绝对不是!」纪平澜很焦躁,何玉铭却很淡定:「我觉得我们只是寻常的朋友关系,你怎么能肯定他对我有意思呢?」
纪平澜一腔急火被他的淡定压着不能发作:「他就是对你有意思,我感觉得出来!」
「以你的感觉作为判断依据的话太过主观了,我需要可以具体量化的标准,不然我无法听信你的判断。」
「什么标准?」纪平澜听糊涂了。
何玉铭解释道:「打个比方,如果是像胡宝山那样,看到我就想入非非,身体的荷尔蒙激素会产生变化,那我可以分辨,若是像你这样的,一边偷偷地喜欢我一边又处处针对我,我可分辨不出来。我知道杜秋白看到我就会心情激动,可是如果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要怎么区别这种激动是看到知己好友的反应呢,还是看到喜欢的人的反应呢。」
何玉铭摆出一副纯学术研究的态度,把原本醋劲大发的纪平澜堵得无言以对:「我说不上来,反正……你不要跟他继续来往了,免得引起了他的误会。」
「可是你不也还在跟向你求过婚的赵小姐来往吗?」何玉铭一句话就把纪平澜噎住了。
「我……我那是……那不一样的……」纪平澜更加理屈词穷,「先不说我怎么样吧,你就不能听我的,换个人交朋友吗。」
「换什么人才不会引起你的警觉呢?」何玉铭叉着双手看他:「是个男人你都要吃醋,难道让我去跟女人交朋友吗?」
纪平澜当然不可能让何玉铭跟女人来往,这些天给何玉铭写信送东西抛媚眼的女人一大堆,直接托人上门说亲的也不少,纪平澜本来就很头大了,结果何玉铭不光招女人,还招男人喜欢,想到这个纪平澜就一肚子的烦躁不安:「你就非要跟他来往吗,即使明知道他对你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