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妈妈敬重王妃,骆宁也不会主动给她找事。
她没有破格。
她一个人坐,石妈妈怕她无聊,还特意寻了一本书给她。
竟是一本《心经》。
骆宁就这样,翻书、静坐,又等了好久。
中途,石妈妈给她端了一碗鸡丝面。
吃得三成饱,骆宁能忍受饿,但犯困。这么大半日的忙碌,她太累了。又不能睡。
起了更,新郎官才回房。
雍王一回来,院内鸦雀无声,丫鬟们连喘气都屏住了,不敢出半分声响。
有条不紊服侍他更衣、洗漱,收拾妥当,他才进了里卧。
骆宁站起身:“王爷。”
萧怀沣没怎么喝酒。他大婚,辰王与崔正卿替他喝了,两个人烂醉如泥。萧怀沣只喝了几杯。
他无醉意。
新房内,红烛摇曳。烛火葳蕤,骆宁穿着红色褙子,绣了金线牡丹,衬托她一张脸白净如玉。
长没有任何装饰,从肩头倾泻而下,似墨绸初绽。
“你穿红色好。”萧怀沣开了口,声音平缓,“瞧着贵气。”
如明珠洗去了尘埃,露出了她的灼耀,简直令人炫目。
“王爷着红也好看,英俊不凡。”骆宁回敬他,也夸了他。
真心实意。
雍王虽然没有贵公子的风流不羁,五官却是非常优越,薄唇高鼻,眉骨微隆,眼神就格外深邃。
只是从表情到言语,都太过于严肃,叫人不敢多瞧他,更不敢亵渎。
“……你可饿了?”萧怀沣问她。
骆宁:“饿了。方才吃了一小碗鸡丝面,没吃饱。”
她从早起就只喝了一碗燕窝粥,又是寅时初被叫起来的,饥肠辘辘。
“来人,准备宵夜。”萧怀沣吩咐。
很快,偏厅摆好了宵夜。
面食,几样点心,另有各色小菜。
骆宁又吃了一碗面,胃里才感觉到了七分饱。
萧怀沣在宴席吃饱了,只是陪着骆宁吃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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