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苏荷适时插话道:“母后,别怪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种花也并非贪图玩乐,而是为了给白家四妹妹治眼疾。”
这儿本来没有怀珠的事,被晏苏荷这么一提及,皇后顿时柳眉倒竖,质问道:“太子,你还和那外室女藕断丝连吗?你屡屡欺负荷儿,真想让那女子做太子妃不成?”
场面安静了一瞬。
两人一唱一和,倒逼太子就范。
半晌,陆令姜大方承认:“是。”
“母后,叫外室女不太好吧。她是儿臣的太子妃,很快会成为您的儿媳妇。”
此言一出,皇后和晏苏荷面如土色,尤其是晏苏荷,羞愤得快要钻进地缝儿。
一旁许多东宫宫人都听到了,太子竟这么直白地说出了太子妃的人选。
陆令姜本来没打算和皇后为敌,但梦中所见,前世竟是这二人害死了怀珠,本来淡薄的情分衍出几分敌意来。
他坦坦荡荡,笑吟吟说:“您不是着急抱皇孙皇女吗?儿臣这就成婚给您抱。过几日请她也入宫给您叩个首,以后便是这东宫的女主人了。”
皇后脸色苍白,晏苏荷更泪水盈眶。
皇后抿抿唇,努力镇定心神,刚要说几句软话,陆令姜却神色冰冷淡漠,再无转圜的意思,奉了三盏茶便送客了。
“嗯。”
“真的?”
陆令姜的心绷到了嗓子眼儿,听她答允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起来了。
喜笑颜开,吧嗒重重亲了她一口,春风满面,“谢谢珠珠。”
这一夜的苦功,总算没白费。
他真想飞速穿越到除夕夜去,将此事彻底敲定,娶她到手。正因为他尝过失去她的滋味,才更怕再度失去她。
承元二十六年初冬,景帝咳血病重,山陵崩,龙驭宾天。皇第七子兼太子殿下即位,改元永嘉,是为永嘉元年。平叛功臣论功行赏,海晏河清。
为追悼先帝哀思,新帝即位之初三年不设中宫,亦不置妃嫔,白衣食素,禁娱禁乐,这在历朝历代都从未有过。
新帝继位一年不踏入后宫半步,不曾召任何世家贵女入宫侍驾,连身边伺候的宫女也少之又少。
他眸中浓墨重彩着,是动情意味,喉结徐徐蠕动。怀珠做声不出,便仰头吻吻他的喉结,如风吹树叶般轻,微微颤动。
他笑骂她一句:“小妖精。”将她摁倒。怀珠双臂被他扣在头顶,如泥块一般迟钝,呼吸也越发急促,衣衫将褪未褪。
她眼神柔软地看着他,他也将吻衔过去,如密不透风的网,逼她像刚才那样奉承他,他很喜欢。
他的冷静瞬间被摧毁,用唇封住她的话,刚才的凶巴巴完全消失了,语气也瞬间弱了,“别,别抛弃我。”
“乖,我乖的。”
“养一养……就乖了。”
紧紧痴迷地搂抱着她,近乎疯狂地表明心迹,神经质一般地嘶哑祈求,喉结一抽一抽的。他又落泪了。
“白怀珠。你不能这么狠心,不能。”
第64章
刺心
陆令姜凶狠地抱着她,动也不动,过了会儿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缓缓松开了她。
经过方才剧烈的吻浪,两人的衣襟都十分凌乱,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气息,让彼此都微微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