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这要是摔两下，我教练能给我撕成两半。”顾敞往嘴里灌水，接着看向郁时南，“你呢？你打算选什么？”
“我想报啦啦操。”郁时南小声说。
他将行李箱内的东西堆在桌上，然后把箱子推进桌子底下，这才继续道：“年底有个花满杯的比赛，要求选手用原创舞蹈参赛，我有个想法，需要用到技巧啦啦操。”
“那你可得快点抢课了。”陈青矾摸摸下巴，“要是我没记错，这课还挺热门的。”
“实在不行就报游泳呗。”顾敞不怀好意地笑笑，“反正游泳年年都报不满。”
“是吗。”郁时南抬起头。
他正在登教务系统，只是临近选课结束人变多，系统有些卡顿，那个登陆的圈圈转了好久都没跳转到下个页面。
顾敞嘿嘿两声。
郁时南语气轻缓：“桦大的游泳教学条件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年年都报不满啊？”
“瞧你这话说的。”陈青矾伸出一根手指来左右摇了摇，“咱们桦大的游泳可不是一般的出色，都能跟职业一起打联赛。”
选修课果然只剩下游泳了。
郁时南情绪有点低落。
“毕竟游泳课的老师，就站在你面前。”陈青矾慢悠悠补充道。
“这样啊。”郁时南下意识应着。
……不对，等等！
刚选完课的郁时南一愣。
就站在自己面前？
郁时南怔怔地抬起头。
毫不意外对上霍周那双冷淡的眼睛。
霍周？
游泳课的老师是他？？
“少说两句会死吗。”霍周不悦地用毛巾擦拭着发梢，“上学期老李请了两周假，我就代班过两节课。”
“有什么区别？反正老李只负责教授理论。”顾敞耸耸肩，“等真正下水的时候，还是各种喊你帮忙。”
霍周拎过桌上的便当。
说起这件事，他就心气不顺。
倒不是怪老李，体育课是大课，囊括了各种专业的学生，很多都是新手，教不过来喊他去帮忙他能理解。
他不理解的是，那群借着上游泳课故意装学不会，从而借机靠近他的gay。
很恶心。
很脏。
霍周低气压地吃起饭来。
“你选的也是游泳吗？”郁时南将最后的希望放在陈青矾身上，毕竟陈青矾也是泳队的，有他在的话，不至于那么尴尬。
“我？”陈青矾指指自己，“我肯定陪我女朋友。”说完又双手环胸，语气带上点幸灾乐祸，“老霍是没办法，相比起来，游泳算不错得了，至少男女分开受训，要是换作其他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