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霍周露出张睡意朦胧的脸。
“你竟然咬我!”郁时南非常生气。
“过来给我看看。”霍周撑着身子坐起来。
郁时南将睡衣扒拉到肩膀处,露出那点颈皮。
霍周认真地看了半晌。
“别说。”他啧啧两声,“我牙长得还挺齐。”
郁时南:“……”
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
“演出服装的领口很宽松吗?”霍周问,“还能看到这里?”
郁时南摇摇头:“但是只有一间更衣室,换衣服大家都在一起。”
“那我给你贴块膏药。”霍周掀开被子起床,“什么时候走?”
“再过半小时吧。”郁时南说。
“跟着舞团一起出发?”霍周又问。
郁时南嗯了一声。
“我今天有点事,就不去送你了。”霍周说,“你乖乖待在舞团里面,不要乱跑,有事情打我电话。”
“你要走吗?”郁时南仰起脑袋。
“不走。”霍周拍拍他的喉咙,“别担心。”
“谁担心……”郁时南小声嘟囔。
“什么态度啊?”霍周轻啧一声,“二十八欧这么快就忘了?需不需要我栓个喇叭在身上二十四小时广播?”
“我担心我担心。”郁时南赶忙改口。
“这还差不多。”霍周餍足地露出个笑。
吃过早餐之后,郁时南就跟着舞团一起出发了。
本次的交流演出地点定在一家室内剧场。
规模不大,只能容纳两百人左右。
彼时观众还未进场,南法依旧沉浸在寒潮的余韵中,不少人都就近躲在一家咖啡馆取暖,来观看得大部分都是法国人,到处都是一片金发碧眼。
这也就导致炎黄子孙的黑发黑瞳分外吸睛
——宋回。
虽然他很舔,但这次确实是凑巧。
他本专业是芭蕾,来这边观摩学习芭蕾表演的。
正好赶上郁时南在南法演出,就顺便买票过来看看。
算起来也有挺长时间没见着了。
宋回搅动起面前的咖啡,不由唏嘘。
“嗡——”
手机的震动声。
宋回翻过来一看,瞬间皱眉。
又是霍周。
妈的又是霍周!
他在南法这几天都快被大运会的消息湮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