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擦了个身。体,硬生生给两人从关系密切的朋友擦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客观上来说,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俩都算接过吻打过飞机搂着睡过一个晚上,眼下却是尴尬得连对视都不敢。
郁时南蒙着被子,一个劲儿地用手指去搓。弄,耳根烫得几乎要把身上的被子灼穿,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地方被蹭两下会这么难受。
这也太奇怪了。
他又不是gay……
霍周屁股上长刺一样坐立难安。
就在他第六次去挠脖颈的时候,他才猝然反应过来。
他觉得尴尬很正常,毕竟私心摆在那里。
可郁时南尴尬个什么劲?
“喂。”霍周用手指戳戳隆起的被子,“你也不怕给自己闷死,好歹留个透气孔吧?”
郁时南蒙着脑袋不吭声。
别是窒息了。
霍周蹙眉,直接上手把被子扯开。
然后就在撞见这副微微透起粉的身躯后咻然顿住——郁时南伸进衣服内的手还没来得及抽出来。
两人同时愣住。
“不是你想的那样!”郁时南着急地撑着身子坐起来,要不是脚踝打了石膏他现在能下床夺路狂奔八千米,“我就是……就是你……那什么……有点不舒服……”
“哦——”霍周抑扬顿挫地拉着长音,“被毛巾搓得起来了?”
“不是不是……”郁时南话都快说不利索,半晌,又难耐地闭了闭眼,认命地点了下头,“有反应,可我不是gay……”
他着急解释有两个原因,一来他真不是gay,二来……霍周恐同,他不想霍周因此讨厌自己。
看见他这副纯情小鹌鹑的模样后,霍周突然起了玩心,他俯下身,贴在郁时南的耳边一字一句轻声道:“有反应还不是gay?郁时南,直男会这样?”
“我……”郁时南尴尬得快要喘不上气了。
霍周拉开距离,双手环胸斜靠在身后的病床上,对他投来个饶有兴致的眼神。
“真不是……”郁时南一双潋滟的眼眸带上恳切的意味,他别扭地抓着被子,“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我明明不是gay,但……”
“但在我手底下有感觉了?”霍周挑眉。
郁时南绝望地捂住脸:“……对。”
霍周乐了:“你太逗了郁时南。”
“所以为什么?”郁时南一脸真挚。
“因为你是人啊。”霍周走上前,给他把杂乱的衣领整理好,“谁被弄这里都会有感觉,只是敏。感程度不一样。”
“真的吗?”郁时南又增长了新的知识点,半晌,扬起张红。润未消的脸,“那你属于什么类型?”
“我?”霍周看他,“不清楚,你想试试的话可以给你摸。”
“……那还是算了。”郁时南干笑。
“胆子真小。”霍周无趣地躺在陪护床上,“行了,早点睡觉吧,我明天还要回基地训练。”
“晚安。”郁时南乖乖躺下。
第二天早上,等他醒过来的时候,熟悉的三位190+已经代替了霍周的位置。
就这样,郁时南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周。
一星期后,医院复查,他满怀期待地望向贺女士,两只水润的眼睛看起来温顺又可怜,目光殷切而诚恳。
这眼神看得贺女士心肝一颤。
“宝贝,你这么看我也没用的。”她无奈地拿起X片,对着荧光板细细查看,半晌后,意味深长的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