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南用力点点头,半晌,又悄咪。咪从床上探出半颗脑袋:“霍同学,你可不可以上来一下。”
“怎么,要我喂你?”霍周挑起一边的眉梢,语气带上点不正经的轻佻。
“不不不,这个不需要麻烦你。”郁时南不解风情地举起两只手做开花状,“我可以自己来。”
“好的。”霍周面无表情。
他顺着床梯爬上,转而坐在床边。
郁时南将脑袋埋在书包里翻翻找找半天。
霍周耐着性子等他。
“找到了!”郁时南雀跃的声音从书包里传来,他一下将脑袋拔出来,偏头冲霍周笑,看起来很开心的模样,“我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霍周目光疑惑。
郁时南掏出张银行卡。
“是要给奴家赎身吗?”霍周用两根手指夹过,饶有兴致地看向他,“还是打算包养我?”
“你拿着吧。”郁时南说。
“理由。”霍周依旧一副轻慢的态度,“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先说是想奸还是想盗,我再考虑要不要。”
郁时南被他这副没正行的姿态折腾得有点无奈,只能好脾气地掰着手指头给他数:“你看这么多天来都是你照顾我,挂号、拍片、住院、吃饭……”
“想跟我划清关系?”霍周神色淡淡。
“不是不是!”郁时南赶忙摆手,目光恳切,“知道你不在乎这些,但我也不能一直麻烦你啊。”
霍周略微思考一瞬:“可以。”
说罢,便把卡放进了上衣口袋内。
“我跟老陈请了明天的假。”霍周说,“接下来有几场联赛,我不能继续走训了,这样是对泳队的不负责。”
郁时南短暂地陷入沉默:“所以后面不回来了吗?”
“你要是舍不得那我也可以回来。”霍周注意到他不高涨的情绪后便开了个玩笑。
见郁时南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他又恢复正色:“行了,我又不是死了至于这么惦记?放心吧,跟刘家乐说好了,后天让他搬进来暂住两天。”
“啊?”郁时南一愣,“家乐要进来?”
“你指望顾敞照顾你?”霍周嗤笑,“他可不是陈青矾,顶多饿不着你,什么抱你上厕所给你擦身体,你想都别想。”
郁时南的脸色骤然浮现一层尴尬的红。
“哟。”霍周打趣,“想起被我用毛巾搓得挺起来的那次了?小东西挺敏。感啊。”
“别说了别说了……”郁时南脸色爆红,他用力堵住耳朵,试图能屏蔽掉霍周的精神攻击。
“吃饭吧。”霍周给他支起小桌板。
郁时南羞耻得快要喘不上气了,扭头却对上霍周那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脸——沉静稳重,淡然平和。
到底是怎么在正经和不正经之间无缝切换的……
郁时南对此感到无比费解。
霍周将餐盒打开放在桌上。
“等等。”郁时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然后死死摁在桌上,凑近去看。
“做什么。”霍周疑问。
郁时南没吭声。
“光天化日强抢妇男。”霍周不自在地要缩回手,“再非。礼我可叫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