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他现在都是跟郁时南互相打过飞机的人了。
就算郁时南只把他当朋友,那也是“拿走郁时南第一次打飞机”的朋友。
这能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
第一次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具有纪念性。
当然,谁要敢觊觎第二次,霍周就给谁撕成两半。
这种好心情,在他对着镜子乐完半天、悠哉悠哉往回走的时候,变得戛然而止。
霍周蹙眉,接着抬头:“你怎么上去的床?”
“我可以自己上床。”郁时南应该蒙着被子,声音闷闷的。
霍周听完眉头又紧皱几分:“你为什么头朝那边睡?”
“放心吧霍同学。”郁时南说,“我在床尾放了一床被子,不会让脚碰到你。”
“……这是重点?”霍周三下五除二上床。
果不其然被他撞见一床高高鼓起的“小山丘。”
“你给我说明白。”霍周长腿一迈直接跨到了郁时南的床上。
他不由分说地开始扒拉郁时南的被子,直到看见那张被闷得微微泛红的脸后,才不客气地掐上郁时南的脸,“说清楚,怎么突然这么反常。”
郁时南被掐得闷哼不已,但就是有骨气的不吭声。
“是我刚才堵着不让你释放你生气吗?”霍周问。
郁时南还是不说话,但脸肉眼可见的红了一个度。
“但那样确实更舒服。”霍周眉头紧得能夹死只苍蝇,“你要是因为这个跟我闹脾气,那我跟你道歉,你第一次做这些,可能刺。激会有点大。”
“不是啊……”郁时南只想求他闭嘴。
“那是什么。”霍周被他这支支吾吾的模样折腾得有点烦躁,“还是你觉得搞在了我的脸上所以不好意思?我都没放在心上,你至于吗?”
郁时南绝望地看看床下,一瞬间萌生了跳下去的冲动。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霍周用力钳住人的后脑勺,强迫他看着自己,“那你说,到底是为什么,怎么就突然要睡在那头,怎么就突然不需要我抱,郁时南,你不觉得你反常得厉害吗?”
“有吗……”郁时南心虚地错开视线。
“你看着我。”霍周捧住他的下颌,几乎要贴在他的脸上。
说实话,霍周现在有点慌。
说是很慌也不为过。
他从始至终都沉浸在跟郁时南关系更近一步的想法里。
结果洗个澡出来天就变了,从阳光明媚毫无预告地变成十八级龙卷风。
搁谁能受得了。
他霍周也是个人。
好近……
郁时南不自在地推开霍周。
他性格虽然温。软但没有扭捏的部分。
哪怕是刚开学那会害怕霍周,也从来没对霍周掩饰过什么。
可这种事……
要他怎么说!
郁时南难耐地吞下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