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青矾和顾敞一大早干什么去了。
不然还能问他们借一点热水用。
郁时南环顾四周,最终还是拿起保温杯,蹦跶着到热水房去接水。
霍周隐隐约约听到了门与门框相撞发出的沉闷声响。
他猛地坐起来,果不其然只瞧见虚掩的铁门——郁时南那小混蛋去哪了?不可能就这么把他丢下跑了吧?
霍周心情复杂地望着门口。
即便理智上告诉他,郁时南不是这样的人,但这片刻的安静还是让他有种被抛下的感觉。
其实对于昨晚有些过界的行为,霍周心里还是抱有片刻的忐忑,毕竟他也是第一次破戒——借朋友的名义行gay之事。
加上郁时南确实又乖又暖又香,窝在他怀里只有温顺的一小只,柔。软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枕上,白润的脖颈就在眼前——霍周一抬手便能牢牢掌控进手心的距离。
目光所及瞬间,宛如一剂强力春。药。
这让霍周兴奋、渴望、喜悦……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去啃。咬吮。吸那块细。嫩的颈。皮,去凌。虐、去撕。扯、去侵。占……沸腾的征伐欲在体内叫嚣雀跃,疯狂碾磨霍周的理智。
但霍周之所以是霍周。
就在于他既能在上一秒脑内开车将人压在身下颠龙倒凤,下一秒又可以圣洁如佛坐怀不乱柳下惠。
疯狂也好理智也罢。
都是异于常人的极致。
在霍周即将做出点要戴上银手铐的事情之前,一个念头悄无声息侵入他的脑海,直直像盆冷水令他从头凉到脚。
郁时南只把他当朋友。
所以郁时南也会任由别的朋友这样做。
妈的……
光是想想霍周都要冒火。
他一面渴求郁时南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一面又担心郁时南过于拿捏不准跟朋友相处的尺寸,以后会被有心人利用骗上床。
宋回和林白凌,已经让他足够确定,他没办法时时刻刻呆在郁时南的身边。
霍周沉重地叹出口气。
做一辈子的朋友固然好。
可他不见得会满足于此。
“你起来了?”郁时南温。软的嗓音响起,他笑笑,然后蹦跶着进门,“先吃点东西吧,等会再喝药。”
霍周闷闷不乐地哦了一声。
郁时南将书包丢到床上,然后将那条没受伤的腿费力地抬到最高,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扶手,最后使劲一蹬。
两步上床。
快准狠。
本来想伸手给人拎上来的霍周尴尬地缩回手,而后摸了摸鼻尖,小声抱怨:“会劈叉了不起啊。”
郁时南好脾气的笑笑:“这样方便。”
霍周裹着被子,双手环胸:“就一个小感冒,你倒也不必把我当成什么刚从ICU推出来的人照顾,又不是不能下床,你要知道我高烧39度照样可以进泳池。”
“……你不难受吗?”郁时南怔住。
霍周抿抿嘴,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