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祝聿的眼光，也没差到哪里去，如此当她邱燃的对手，也够格。
“卓文正，先记下来。”
片刻，邱燃的视线从陶峦身上移开，语调平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最迟明天，我要在邮箱里见到更具体方案。”
虽然没有指明，但在场人都知道这话是对陶峦说的。
“剩下的人呢？公司不养废物。”
邱燃眯着眼，无形的压力瞬间浮上众人心头，卓文正连忙出来打着圆场，“邱董，这还有几份不同的策划案您可以先看看，要是对哪份感兴趣，再叫负责人仔细讲讲。”
诺大会议室里，大家都不敢大口呼吸，只有邱燃滑动触摸板的声音偶尔响起。
“呵，还没有一个新人的策划案出色，我倒想知道你们平常都在干什么？”
陶峦眼底情绪骤变，敏锐察觉出女人的深意，明确点出下面的人不足，又无形中把愤怒值转移到她身上。
只是她从未见过这女人，从哪里来的这么大恶意？
“卓文正，要是公司一直不温不火下去，”邱燃抚了抚袖口，故意压低声音，“我就喜欢自己动手呢。”
这是明着说了，卓文正背部湿成一片，一连打了好几个寒战，“请邱董放心，我一定会加强管理。”
邱燃这才缓缓起身，拿起桌上的名牌包迈步离开会议室。
众人喘着气才刚放下，卓文正皱着眉环视一圈宣布会议结束，最后还是将目光落在陶峦身上，心里哀叹道，当初为什么要把这尊大佛招进来，现在搞得他夹在两个大人物之间，骂也不是，夸也不是。
洗手间内，水从水龙头缓慢流出，发出清脆的响声，陶峦简单洗了个手。
“陶小姐知道盛安集团最近推出的拾梦计划吗？”
她疑惑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乔铮的身影。
乔铮从镜子里盯向她诧异神情，低头一笑，“看来是没有，这个计划也很新颖，我本来还想听听陶小姐的想法。。。。。。”
几个人进来伴着吵闹声音，打断了两人谈话。
“看来是没耳福了。”乔铮轻声一笑，转身离开此处。
陶峦自然懂得这话里的暗示，心里头已然有了猜测，甩完手上水滴，朝办公室走去。
电脑屏幕上大段的资料映入眼帘，拾梦计划是今年祝氏联合邱氏开发的项目，大体有关虚拟现实技术之类的，她对此并不熟悉，不过在业界却极受关注。
稍微细心观察报道就能发现，祝聿和邱燃总被频繁提到一起，外行人兴许看不出，陶峦却一眼发现端倪。
作文章这种主观性极强的事情，绝对会带着私人倾向。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有些事情不必明目张胆地报道。至少可以断定，在她回来之前，祝聿和邱燃在记者看来自然天造地设。
顺带把祝聿这些年的报道也略微浏览一遍，忽然瞥到她和祝聿的绯闻报道，或许她得先解决这件事。
打开手机，祝聿昨天发来的好友申请还停留在屏幕上，陶峦顿了顿，点了“同意”。
「Luan：请把那些报道处理干净，谢谢。」
祝聿这边正入神看着文件，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两声，他也没当回事。
陶峦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余光却时不时盯着手机屏幕，只可惜它始终没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