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然的衣服已经凌乱得不成样子，房间里两种信息素混合的味道很是浓郁。
动画片里滑稽的声音也盖不住两人的喘息声。
孙哲抬起顾自然的一条腿搭在肩上，刚要进入正题，跪在沙发上的膝盖不小心碰到了遥控器，电视频道又切换到刚刚的综艺转播画面。
孙哲看着电视上的人愣住，停下了所有动作。
屏幕上，卫子苏被尹政川紧紧抱在怀里，肩膀微微抖动，他好像在哭。
而尹政川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正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弹幕里网友的发言更是让孙哲破防。
【好心疼卫子苏啊！】
【我以前竟然还因为原子真骂过他，今天看直播才发现对他误会好深。这歉，我先道为敬，各位随意。】
【那我也随一个道歉。】
【我也。】
【救命，只有我一边心疼一边磕这对夫妻吗？】
【啊啊啊啊加我一个！我刚刚看气氛太沉重，没好意思说！尹政川陪着卫子苏鞠躬说拜托那里，我真的磕爆了好吗？！】
【虽然他俩是国家安排的婚姻，但是先婚后爱也不是没可能啊！期待他俩接下来的小火花～】
孙哲握着顾自然脚踝的手不自觉加重力度，他查过尹政川，比他想象的有些本事。
这让他更加生气。
如果卫子苏只是嫁了个没能力的普通人还好说，但他偏偏嫁给了尹政川这种人，再想把他拉入泥潭便是难上加难。
他以后还能有机会吗？
现在看着两人拥抱的画面，更是刺痛了他敏感脆弱的心。
“孙大哥……”
顾自然吃痛，小声叫道：“疼……”
孙哲低头看向顾自然，这张神似卫子苏的脸，便是他最好的发泄对象。
他突然一改刚才的温柔模样，坐在沙发上，粗暴地将顾自然拽起来，将他的头按在小腹下。
只有用这种方式惩罚，才能让他心中得到一丝快意。
·
《依旧热恋》第一天直播结束。
卫子苏和尹政川回到房间。
卫子苏坐在床边，微微弯着身子，两手的手指插入头发抱着脑袋。
他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哭过了。
现在冷静下来，觉得有些丢人。
“抱歉，”卫子苏说，“我刚刚有些失态了。”
尹政川在他面前蹲下来，说道：“子苏，你不用道歉。展露情绪是你的权利，没必要一直藏着。开心就笑，难过就哭，谁也管不着。”
卫子苏第一次听到这样安慰人的，他对尹政川笑笑，说道：“谢谢，你今天帮了我很多。”
“不用谢，”尹政川小声说，“咱俩夫妻一体……”
天已经很晚了。
卫子苏洗了澡后，尹政川才进去洗。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闻着浴室里的香橙味，无比满足。
洗了澡出来，发现卫子苏已经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