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俯身将他额前的发丝理好,又摸了摸他头,“好了,没事的。陈大夫过来看看帮你开开药就行,不会有什么事的。”
徐秋池迎着伸来的手蹭了蹭,他的神情不再紧绷,缓和了些,“秋池没事的,沈娘,真的没事。”
他仰着头,神色晦暗,但隐约可见恳求之色。
真是太羞耻了!
他怎么就通遗了呢?一开始的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劲,但在躺下后,衣物的湿润彻底将他敲醒。
通遗,这是每个男子的成人礼,瓜熟蒂落,通遗以后的男子便可以正常生育。
男子一般都会在十四五岁开始通遗,通遗后也就知人事了。当然也有更早通遗的男子,但这一般需要认为外部干预,手法或者药物都可。但这容易伤身,非必要需求好人家都不会这么对自己的孩子。
在此之前徐秋池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生育能力的,虽然以前的他并不在意这一点。但现在有了,他肯定是惊喜的。
但这毕竟是男子的私密事,怎么能让妻主以外的人知晓,他身体的所有都只能是妻主的。
“我不疼的,真的,沈娘,不用找陈大夫的。我可以走的,我下得了床!”徐秋池急忙解释,他说得用力,颈部经络曲线也变得清晰,那浮粉从他的脸部一路蔓延到衣襟之下。
秀色可餐。
……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
和做了什么似的。
沈宴不动声色的起身移开了视线,她尴尬道,“真不疼了?”
脚腕处或许是有些疼,但身体的其它位置肯定是不疼的,他刚刚就是被迷昏了头,胀得难受,口中说着疼想让沈宴怜惜罢了。
“不疼的,真的。”徐秋池顺势向前靠,下一刻却直接扑入沈宴怀中,匆忙间抱住了她的腰身。
“你还是躺好吧,别乱动了,我信你就是。”沈宴连忙将人扶住,语气轻缓,似乎妥协了。
但徐秋池还是挣扎着起了身,似乎证明自己真的行。站得倒是稳,就是走起来有些瘸拐。
他走了两步,小脸依旧扬着笑,有股打压不住的韧劲。
“忙了一上午,沈娘肯定饿了,我去热些饭菜。”
沈宴望着徐秋池的背影神色复杂,她思索了一会去院外找来了根顺直的木棍,稍做修整便是根像模像样的拐杖。
她不是一个喜欢干涉他人行为的人,既然徐秋池执意要做饭,且这对她又有利,她便在别的地方补回去一些。
沈宴那边刚弄好,徐秋池也端着饭菜出来,他步伐不快,手中的汤水也不见晃荡。
二人同时进了屋,徐秋池率先笑着叫了她一声。
沈宴点了点头,将手中的拐杖递给他,“你用这拐杖撑着走,稳当些。”
徐秋池双手接过,试了试小脸笑得更加灿烂,“很好用,谢谢沈娘。”
肚子已经在叫唤了,一道肉菜,一道青菜外加一碗汤,沈宴心下满意,端着汤水便喝了起来。
她动作快得徐秋池都没来的及阻止,“沈娘别喝这么快,这是驱寒的姜汤。”
“咳——咳。”
徐秋池连忙倒了杯温水递给沈宴,手忙着不停帮她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