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池转身望着院内没瞧着人,回屋才发现她已经坐在桌前喝茶休息。
沈宴瞟了他一眼,开口就是“我饿了。”
“……”
她怎么就知道吃,他心中暗自奚落,但隐隐得又感到一丝丝心安和欢快。
“我这就去煮饭。”他扬着嘴角刚出去,却又被叫住。
“等会,我买了些猪肉,你额外弄些带油水的稠粥。”想到徐秋池小心警惕的样子,沈宴觉得有必要多交代几句。
徐秋池愣了愣,他听得明白这是要给他喝的。奇怪的酥麻感将他包裹,让他一时不知道迈开哪只脚。
一旁的人没有离开的动静,沈宴抬了抬茶杯望去,“你也要喝?”
“不,不是,我不渴!”
“那你还不去?我有些饿了。”沈宴是真饿了,中午没吃多少,一下午赶路采买物品,体力都快耗光了。
“我这就去!”说完他扬着笑脸就跑了出去。
沈宴疑惑地望着离去的背影,“让他做个饭还这么高兴?看来也是个快饿坏的。”
——
山边的夕阳落得很快,林若烟赶到家门口时天已经完全暗下。
这屋子已经有些老旧,开门时的咯吱声异常的响。
但这声响并比不上每次迎接他的碰砸声响。
嘭——
林若烟熟练地躲过砸来的木碗,转身关好房门,一旁的粗哑骂语如夏日暴雨倾盆而下。
“你这败家玩意又去哪浪荡了!一下午不见人,饭也不准备好,是要饿死老娘吗?赔钱货,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去忙活!”
李生瘫卧在木床上,衣领半开着,嘴角的酒渍还未擦干。她胡乱晃动着双手,床边的酒坛刚好被她打中,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李生茫然的望了一眼,但没有动弹,她的下身疲软不能动弹。然而在感受到林若烟的目光落在她腿上时,她又突然大叫发怒。
“败家玩意,还看!别以为我现在不能动就收拾不了你。不好好伺候我把你卖青楼里!”
林若烟眼神晦暗,先前温婉贤淑的模样早已不见,她微扯着嘴角,声音冷若冰霜“是若烟的过错,我这就去准备。”
李生望着离开身影,忍不住啐了一口“他爹的,没用的东西一天工钱都买不上一坛酒喝,只会些针线活有什么用。”
厨房的视线昏暗,但林若烟并没有额外点灯。他将刚砸在地上木碗倒上酒水,又从衣袖中拿出药粉倒入。
他轻晃着酒碗,碗中药粉渐渐消融在酒水之中。
室内昏暗,但他眼眸却亮得惊人,张着嘴角笑得像是地狱恶鬼,疯狂又嗜血。
“快了,就快结束了,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