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以为是她想到要什么周年礼物了。
思及此,他又严谨的确认一遍,“是昨晚?”
季弦看他眼神如此沉,只好点头承认,“嗯。”
“为什么不和我说?”
“这只是小事……”
“不是小事。”闻祁打断她的话,将她整个手都握在掌心,低声问,“好些了吗?”
季弦觉得自己像棵墙头草,没有半点毅力,总是会因为他的一些自然的举动以及不经意的话而心动。
还能瞬间抚平她先前的动摇。
挺没出息的。
可她仍旧会盼望着自己能和他进一步,再进一步。
让沧澜居真正变成他们的家。
以及,她的家。
那种从未拥有过的归属感,是她从小到大都一直在渴望的。
却永远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所以,闻祁对于她来说,就是离她最近的归属感,她拼命的想抓住,想要证明,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是一个人,有退路,有港湾。
可这样浓郁丰富的感情被她自己克制到了七成,只剩下三成,大多数还分在事业上。
她露出浅笑,“已经没事了。”
闻祁深深望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牵着她的手步入餐厅,直到落座才松开。
隋宜看了眼他们俩的手,便收回了。
用过午饭,闻祁和季弦只稍坐了会,他这两天不在,也堆积了不少事需要他处理,便先起身道别。
隋宜只将他们送到门口,阮筝跟了出去,走到一半,闻祁回头道,“你别送了,回去吧。”
“没事,就两步路。”阮筝笑说。
等到了停车场,她看着季弦,“阿弦,下周五我在风聆剧院有演出,有时间可以来看呀。”
季弦没有答应,而是先看向闻祁。
她是秘书,要是周末还好说,但工作日,还是要看老板给不给假了。
阮筝是国家歌剧院一级首席舞者,同时从去年便正式担任了第十三届桃李杯评审,还是文化舞蹈艺术青联的元老之一,她的演出票通常是一票难求的。
尤其是月底的演出,正好是她33岁的生日。
这场演出从两个月前就开始预告,票更是上线不到十分钟,就把服务器给挤冒烟了。
这次离婚的事情曝出来,对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的,但迄今为止,还没有出现退票的情况。
阮筝也明白她的意思,笑着调侃,“那让闻祁给你当司机。闻祁,你可是托了阿弦的福,不然,我可没想带你。”
闻祁没应声。
还是季弦接过了话头,“那下个星期见,阮筝姐。”
阮筝点头,“好。”
季弦刚想走到驾驶室这边,就被闻祁突然伸出来的手拦住了去路,“我来开,车钥匙给我。”
季弦顿了几秒,将车钥匙给他,和阮筝挥了挥手,绕过车尾,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