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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啊，太厉害了。”
空气中响起的拍掌声把我带回现实，看来我刚才总算击破了僵直的外壳，把大多数心里的推测都说出来了。
周久拍着手，朝我走来，脸上写满了兴奋。
“你真的太厉害了，小石。”他的眼睛简直像是在发光，“按照我的预设，你应该只能猜到‘域主是秦迁’这一步，其他的小细节，只是我准备的幕后彩蛋而已——而你居然真的直接把我猜出来了，这真是我这次轮回最大的惊喜！”
“……域主不是秦迁，对吧？”我哑了半天，在薛石意的支撑下，干se的喉咙总算挤出来那么一句话。
“确实不是，这是我创造的轮回。”他突然微笑了一下，“但你不用自责，因为在我的设计里，所有的证据本来就都会指向秦迁，而我也利用「规则」改写了秦迁自己的认知：他确实以为自己是域主。”
“不过，他疯了，倒是不在我设计之内的意外之喜——他的意志比我想象得要坚强太多，企图用大脑违抗「规则」，但可惜，以卵击石啊。”薛石意就这么微笑着说着冷冰冰的话，“说起来，他疯了之后，这一场表演变得更精彩了，你的推理变得更一波三折了，不是吗？”
我的手握紧了。
所以，秦迁时不时的痛苦迟疑，和在说出关键证据之后的抽搐，都是他在这种绝对改造之下的反抗。
他是想把真相告诉我的。
……对不起，没能发现，辛苦你了。
秦迁仍然在地上发出哀嚎，我束手无措，不知道怎么对应这样的精神伤痕。刚想俯身轻拍他的背，周久就皱起眉头，似乎嫌他太吵，下个瞬间，地上的声响就这么消失了。
来不及产生任何感情，我看向地上秦迁的尸体，又看向薛石意同样震惊的眼神。
……我们，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周久是如何出手的。
根本看不见身影的攻击，周久到底在这个大家生活的世界里，轮回了多久？
不对，这么说来。
“……我之前以为自己是被「规则」杀死的，”我看向周久，“到底是被「规则」，还是被你？”
“都有。”大概是表演谢幕了，周久现在表现得很轻松，有问有答，“但亲爱的，你真的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把这一切当场一场戏剧好了。我给你设计的证据导向，本来就是让你以为自己是被「规则」杀害的，被域主杀害的。你所思所想，都没有错。”
“不，你怎么可能创造出这场校园轮回？”我撩了撩头发，还是觉得想不通，“你怎么可能对这群人产生执念？”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起周久听到“666”次轮回时不寻常的表情，“看戏？找乐子？找新鲜感？还是说……在打破什么子轮回中的子轮回的记录？”
既然现在知道了，真正的母轮回是周久的轮回——也就是这个现实世界，那么实际上，校园轮回，就已经是一个子轮回了。
而我现在身处的，是子轮回中的子轮回。
想到这里，我就感觉一阵发昏——难怪我在这个轮回里疯得那么迅速，这完全是在光速升维啊。
“你到底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我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说辞，“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能创造这样一个母轮回？这完全不对啊——”
更多的问题堆叠在我嘴边，却被突然出声的周久打断了。
“嗯……”周久思考了一下，然后突然笑了，“好，确实也到时候了。”
“亲爱的，别着急，我现在就把，从‘最初’开始的一切，和你所有的疑问，一点一点地，”周久的眼神停留在了我的身上，突然露出了一个餍足的表情，让我产生了强烈的不安感，“全部，给你说清楚。”
【??作者有话说】
前八十章我都不敢用周旋这个词，每次用了就换成近义词，生怕被提前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