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衡量眼前两个人的信用额度。
是的，其实我还在丈量眼前的这两个人到底值不值得相信。
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我已经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刺了无数次，现在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
“……我觉得，在你们试图给我解释一切之前，咱们能先确认一下，这里安全吗？”我出声道。
“放心，金双玉上来，就意味着至少十分钟内，不会再有人上来。”大薛石意很顺溜地说出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嗯，走廊是安全的。”小薛石意有模有样地学着刚才大薛石意摸我背的样子，安抚式地摸了两下，手却抖得像筛子，“……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既然提到了小玉……那我就得发挥一下了。
“说到小玉……”我抬起眼睛，看向眼前这两个神奇的长得一模一样，却拥有完全不同气质的人。
即使是在现在，我也能突然色心上头地欣赏一下眼前的美景。
如果上杂志的话，简直就是一个传统金发帅哥，和一个日系阴沉地雷男，看得我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各有各的帅气之处。
一男二吃，某种意义上，这个诡异而糟糕的轮回世界，也是干了件不错的事情啊！
我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澎湃的思维收了回去，把后半句说了出来。
“你们刚才，算是在暗算小玉吗？”
*
我倒也没那么在乎小玉，毕竟死亡对身处轮回的他来说并不是大事。
第二天一睁眼，他就又活了。
我现在提起这件事情，只是想借此看看这两个人的口风。
对于杀戮的看法，最容易透露出眼前的人还剩下几分社会化的人性。
如果他们也是像图书馆里一样的人，那我最好还是收敛一点自己的信任。
“不是暗算，是……”小薛石意看起来有点着急，眼珠左右移动，似乎很愤恨自己的嘴巴不灵活，“他在这里，对你不稳定。”
“对你不稳定的，就要杀掉。”他说得很坚定，“无论多难，都得办到。”
我眉头皱了皱。
“没有办法，只要他存在着，你的生存率就会被拉低。”大薛石意无奈地又叹了口气，“如果他的存在本来就对你来说是个不稳定因素，那么，抛弃人性，利用他一下又何妨？”
我眨了眨眼睛。
……大薛石意的说辞总是让我感觉，他有点太了解我了。
以至于我有点不适应了。
就好像知道我说出这番话，是在试探他们的“人性”一样。
只是幻想中未来的阳光版薛石意而已，怎么会这么了解我？
——等等，说起来，他是阳光版薛石意，好像本来就是我的臆测。
他可没亲口承认过这点。
……没准，事实并不是这样。
我把疑问沉在心底，张口先问了更重要的问题。
“所以，这里的「规则」，不能被我直接看见？让我看见的人，就会惨死，是不是？”
*
我尽力地猜测着。
我看到小薛石意尝试着张开了嘴，随后放弃地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