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这么主动呀，我都要害羞了。”从这个视角看起来很可爱但实际上用尽全身力气都无法挣脱的家伙脸一红，这样说道。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挣脱不了了，听天由命吧。
“……小玉，你是不是就是小梅刚才提到的老大？”我狐疑地提问，虽然这个家伙在我记忆里和「老大」这两个字根本不沾边，但现在我又确实单独和他处在一起。
太可疑了。
他撒娇似的动了起来，亲昵地贴了贴我的脸庞，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亲爱的，你必须亲亲我，我才可以告诉你。”
我：“……”
我敢保证我现在的表情就和唐僧一样。
如果没有被他的双手束缚住，我恐怕早已在原地打坐。
“……”我的语气弱了些，“小玉，我刚才还在要死要活呢……”
频道切换太快了一些。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在我的侧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然后咧开嘴巴笑了起来：“没关系，你亲不出来，我替你亲啦！”
我努力地微笑，但却完全笑不出来。
……这家伙，情绪有点太亢奋了。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现在真的很高兴。
要么就是，他现在就像当初囚禁我时那样癫狂。
如果是后者，我想结果将会不堪设想。
“……哈哈。”我干瘪地笑了笑，“小玉真贴心。”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他点了点头，就像说自己要出去吃饭散步一样，很自然地说了出来，“是哦，我就是「破时」的老大，这个要‘杀死林金石’的组织的老大。”
*
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那你现在，准备干什么？”我僵硬地问。
“准备干什么？”他歪了歪脑袋，一副无辜的样子，“当然准备杀你啊。”
我感觉到我们两人之间的空气一下子冻结了起来，连手指的颤抖都暂停在这一刻。
就在下一秒，他突然夸张地笑了起来：“怎么会啦！当然是骗你的啦！”
“……”我仍然心有余悸，冰住的面容一下都不敢动。
他又爬起来，用冰冷的脸贴了贴我的，黄色的头发划过我的脸颊，痒痒的。
“亲爱的，别紧张。事实上，我是最近才成为「破时」组织老大的，在此之前，他们确实是一个猎杀你的组织。”他慢慢地松开了手臂，我感觉到恢复自由，急忙抓住了口袋里的剪刀。
“我现在有很多年的杀人经验啦，别拿出你的剪刀好吗？我会伤心的。”他圆圆的眼睛看着我，一副无辜的样子。
我：“……”
心跳一直那么猛烈，完全消停不下来。
每个人都是熟悉的样子，但每个人都变得那么陌生。
现在的小玉，都可以随便说出“杀人”这两个字了。
“哎呀，听我说完嘛。”他又委屈地撇了撇嘴，“为了可以保护你，我才爬到这个位置的。”
“保护我？”我忍不住疑惑地问了出来。
“是啊，在此之前，主要舆论是‘究竟要杀死林金石多少次，才可以结束这场永无止境的轮回’。”他的表情收敛了一些，声音也严肃了起来，“但我上台之后，将舆论引导到了‘究竟要用什么方法杀死林金石，才可以让大家摆脱轮回’。”
“……区别是？”我出声问道。
“区别就是，”他又突然俯下身来，在我耳边用手指玩弄着我的头发，“前者，你很容易就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