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汪白缓缓醒来,舒展身体。
他感受了一下,这次的确比上一次要轻松许多,该说不说,老师买的东西虽然尴尬,但胜在好用啊。
当然了,作为一只心机狗,他是不会把自己的轻松表现出来的。
演戏可是他的强项。
汪白虚弱地倚靠在狼末身上,狼末心疼得无以复加,一遍又一遍地舔舐着他。
“狼末。”他轻声开口,“我没事。”
狼末检查他的身体每一处,确认没有伤口才放了心:“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知道了吗?”
汪白点点头,相信狼哥会明白节制的重要性。
他这点演技,在钟燕行眼里可不够看,见汪白装的有模有样,忍不住提醒他:“可不要太过分了,万一狼末因为心疼你,不再碰你,难受的可是你自己。”
汪白回想昨晚的经历,那是他自打穿越成萨摩耶之后,度过的最快乐的一个晚上。
要是真的像老师说的,狼末不再碰他了,似乎他也落不着好……
到,到时候再说吧,不然以狼末的精力,恐怕每天都要缠着他这样那样。
他只是一只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狗,经不起这么折腾。
钟燕行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忍心再说了,摸了摸他的脑袋:“跟我进来,写个用后感,我好发给店家领优惠券。”
汪白:“……”
写就写,谁怕谁?
汪白舔了舔狼末的脸颊,让狼末在这里等他,自己跟着钟燕行走进了车内,写完了用后感。
钟燕行嘴角抽抽:“你写的这是什么,这是能发出去的吗?”
汪白无辜地看向他,怎么了,他都是实话实说!
钟燕行瞪了一眼汪白,认命地将他写的用后感挨个删除,编了一段彩虹屁发了上去,如愿以偿得到了商家回馈的八折券。
汪白见老师这么拼,忍不住问:“不过是一张八折券,您这么在意做什么?”
以老师的身家,别说是一瓶了,就是把整个润滑工厂买下来,也绰绰有余。
钟燕行好笑地看着平板上的字迹:“你当赚钱那么容易啊,能省则省。”
汪白仔细打量钟燕行的表情,发现对方的神情不似作伪,便一时有些怔愣。
这话从老师嘴里说出来,着实令他难以相信。
在他印象中的钟老师,从来是不缺钱的,国家对他这样的人才素来优待,加上老师的科研成果在国内和国际上斩获的大奖,得到的奖金都是一笔巨额财富。
而且钟老师年轻时曾经有过妻子,后来师娘因病去世,他就再也没有续过弦,膝下也没有孩子。
这样一个孑然一身的小老头,坐拥如山一般的财富,竟然还在他面前哭穷。
难不成……
汪白心中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难不成老师沾上了黄。赌。毒?
除了这三种可能,汪白想不到有什么能让老师缺钱,他一没有家庭负担,二没有疾病缠身,完全不像是需要用到大笔钱的人。
如果正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他该怎么办?
汪白急得满头大汗,而且这种事又不好直接问,难道他要问老师您是不是惹上了黄。赌。毒?
老师非但不会承认,还会揍他一顿。
所以他得从长计议。
“你在想什么,怎么一直在发呆?”钟燕行眼底划过一丝疑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小白看他的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