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狼哥伸出爪子,准备在旁边添上一只北极狼,及时抬爪阻止了他。
狼末困惑地看向小狗,爪子迟迟不肯放下,蠢蠢欲动想要在旁边加上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汪白的错觉,他竟觉得那双黄褐色的狼眸里透着一股委屈。
要不,还是添一个吧?
不行不行,添上的话影响他作画,而且他手术的时候不能让狼哥在场。那时候他肯定上了全麻,万一狼哥以为他被人类所伤,他也没法为狼哥平息怒火啊。
汪白假装看不到狼末的渴望,他迅速画了个手术台,旁边是两个小人在为他开刀。
才画到这,狼末就开始发出愤怒的低吼。
汪白连忙安抚他,继续画了下去。
人类把他体内的虫子揪了出来,几天以后,他又变得活蹦乱跳。
他很难把声带手术用画画的方式阐述明白,索性让狼哥以为他得了病,人类开刀是为了替他治疗,而非伤害他。
一旁,狼越也围观了汪白绘画的全过程,他不明所以地问狼末:“小狗这是在说什么呢?”
狼末眉头紧锁:“小狗说他体内长虫子了,人类要帮他治病。”
狼越一愣,凑上去嗅闻汪白的身体:“可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狼末暗恼自己疏忽,他明明每天都会给小狗检查,避免寄生虫的侵害,可还是让小狗患了病。
他第一次产生了浓浓的无力感,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小狗,眼神罕见地失去了焦距。
汪白没想到自己这么说,让狼末产生了愧疚的心理,忙不迭紧贴狼末,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事。
傻瓜狼哥,你已经把我照顾得足够好了,也该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更何况,他动手术不仅仅是为了狼哥,也是为了自己。
谁也不想一辈子都不能和同伴说话不是,那不得把他憋死啊?
回去之后,钟燕行就开始准备手术。
手术之前,汪白得先把脖子处的毛毛都剃光,方便开刀。
脖子处突然秃了一块,总觉得有点不适应,想舔又舔不到。
狼末就替他舔舐喉部,眼里有显而易见的担心。
安啦,要相信钟老师的能力。
汪白最后蹭蹭狼末的皮毛,等我回来。
钟燕行将汪白安放在手术台上,一边为他的脖子擦拭酒精,一边安抚他:“别紧张,睡一觉就好了。”
汪白点点头,虽然老师此刻戴着口罩,他却仿佛能看到老师嘴角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