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狼哥,商量个事儿呗。
先把它留着,反正它这么小,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汪白可怜兮兮地看向一家之主狼末,最后甚至捂着受伤的部位装疼,被狼哥一顿安抚之后,这才确定了狼哥打一开始就没打算吃那只浅蓝色北极狐幼崽。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甚至还和猎人打了一架。
汪白的身心俱疲,没过多久就在狼末的怀里睡着了。
狼末探出吻部嗅闻怀里的小狗,确认汪白睡着以后,才抬步离开了洞穴。
狼群正在外面守候,没有得到狼末的允许,他们不敢擅自进入,再者说了,这个洞穴太小,他们不可能全部挤进来。
“把他放那,你们先找地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狼末淡淡吩咐道。
蓝眼忽然问:“狼王,您还愿意带领我们吗?”
狼群停下了本欲离去的脚步,竖着耳朵等待狼末的答案。
嘴里还残留着草莓的清香,这对于常年生存在极地的狼末相当陌生,酸甜的口感对他而言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让他一旦尝到了滋味,就不想要放手。
“我可以继续当狼王,”狼末审视众狼,“但我有一个要求,任何狼不得排斥小狗,必要时要以他的安全为先,永远要记得,他是我们狼群的一份子。”
狼群沉默片刻,野戈第一个表示:“他今天的表现堪称勇猛,我认为,他有资格成为狼群的一员。”
长尾:“他奋不顾身救下狼王,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忠诚。”
狼群纷纷响应,至于还被麻醉的狼越如何想?
谁在意呢?
“我不同意!”
狼群中突然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众狼循声望去,原来不知何时狼越已经醒了,正冲着狼末怒目而视。
“你凭什么不同意?”狼末质问他,“就凭你对狼群不闻不问?就凭你还想要解散狼群?”
结伴、合作、共同生活,这是铭刻在北极狼基因里的品质,为同伴付出和奉献,已经成为了北极狼的本能。
独狼往往难以生存,狼越想要解散狼群,根本是拿众狼的生命开玩笑!
狼群纷纷将目光投向他,狼末更是眼含嘲讽:“没有他,你今天已经死了,狼群也不可能安然无恙。”
其实狼越被麻醉的那段时间并非没有意识,他也知道汪白为狼群所做的一切。
但他就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自从那只小狗出现,狼末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他这个亲弟弟了。
到底谁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见狼越还是一脸不赞同,狼末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直冲上前将狼越扑倒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胜负已分。
狼越不再挣扎,意味着他奉狼末为王,也无条件顺从他的决定。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
在狼群离开后不久,那两名极地猎人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又原路返回。
“该死的,我敢发誓我今天的运气跟臭水沟的老鼠一样糟糕,疼死了,史密斯,你那还有止疼药吗,再给我来一点。”猎人眉头紧锁,痛苦地向同伴索要物资。
史密斯厌烦地拍开他的手:“拿开你的手,托尔。要不是你生火引来了狼群,我们早就带着浅蓝色北极狐回去了。哦,上帝,我为什么倒霉得要跟这样的人一起合作?”
托尔怒道:“嘿,兄弟,你好好想想,如果我没有一脚踢在你那操。蛋的屁股上,你现在已经成了那群野狼的食物了。停止抱怨,我们该做的是赶回去看看我们亲爱的北极狐还在不在。”
但很快托尔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角:“哦不!那群该死的狼带走了我们的北极狐!”
“冷静点托尔,”史密斯捂住耳朵,一脸不耐,“感谢上帝,至少我们还活着。”
“失去了它,我宁愿去死!”
“别这样,换个角度想想,”史密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只混在狼群里的萨摩耶,难道不比那操。蛋的北极狐值钱吗?只要我们稍加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