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余今主动开口的那一刻起,荣荀就知道他不介意。
余今被他这两句话弄得心跳都快变得不是自己的了。
他默了很久,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余今:“我是、我是有话跟你说。”
他卡了一下后,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就是昨天纪哥不是说他……”
余今说不出来那个称呼,只能斟酌了下换了个过于书面的说法:“他夫人是精神科的医生吗?”
荣荀望着他,明白了:“你想好了?”
余今郑重地点点头:“我想试试。”
他的眼里带着坚毅的光,仿佛要踏上的是一条宛若钢丝的路,一不小心,就会瞬间踩空跌落,以至于粉身碎骨。
没有人理解余今为什么会这么戒备,又这么敏感。
荣荀也有很多想不明白的点,毕竟没有人的灵魂是能和人共通的。
但他能够理解他。
所以他才会为余今心疼:“可以让我陪你吗?”
余今微微瞪大了眼睛:“你可以陪我吗?”
余今在潜意识展露出来的依赖,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荣荀将其收入囊中,小心保存:“当然,我还怕你拒绝我呢。”
他顿了顿:“我明天上午有个会要去开,下午带你去,晚上就是晚宴了。”
余今点头说好。
荣荀又很轻地弹了一下他的眉心:“现在先好好玩吧。”
终于做出了这一个决定,余今也轻松了很多。
这个下午的确玩得很尽兴。
他们没有算分,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赢了,反正余今知道自己打中了荣荀和纪凭语不少次,纪凭语和他玩起来不手软,但是荣荀却舍不得冲他开枪,于是之后的遭遇,荣荀基本上是被他血虐。
晚饭的时候,纪凭语是没跟他们一起吃的。
他说自己要赶飞机了。
余今有点茫然,在和他互换手机号的时候,纪凭语顺嘴解释了句:“我在国外读大学。”
他又朝余今挥了挥手:“走啦,希望下次见你你已经好了,能认出我是谁。”
他挑起个笑,慵懒又倦怠,还玩笑了句:“拜拜,小白兔。”
余今:“????????”
而站在他身边的荣荀凉凉地扫了纪凭语一眼。
纪凭语搓了搓胳膊,也不怕他,直接溜了。
余今震惊地看向荣荀:“他为什么那么喊我?”
难不成……在荣荀眼里,他也像小白兔???
不是吧?
余今茫然地看了看自己结实的手臂肌肉,不敢相信。
“他故意逗你。”荣荀的声音都有点凉:“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