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么固执。”
“姐。。。。。。我很想你。”
周自横转头看向周晚晴,鼻子一酸,眼眶泛热,视线瞬间变成模糊的重影,连周晚晴的面容都变成了雾面玻璃后的影子。
“我知道。”
“你能不能不要走?”
“不行呀,万事万物都讲究尘埃落定。”
“明明就没有。。。。。。”
“小横,放过自己。”
周晚晴拉住周自横的手,她的五官逐渐模糊不清,可却有灼热的泪滴在他的手腕上,触感清晰,周自横连声哽咽,察觉到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眉心,一遍又一遍的轻抚。
“姐。。。。。。”
“眉心长了折痕就不好看了,小横,我帮你捋一捋,从今往后,要自己学会捋才行啊。”
“你能不能一直帮我捋?”
“以后会有别人的。”
周自横看着周晚晴的身影变淡,残留在眉心处的微凉也被暖意消融,他扑棱着四处抓,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捕捉到。
突兀的闹钟铃声将人从梦境中撕扯出来,周自横微眯着眼睛适应灯光光线,愣了片刻,仿佛仍纠缠在斑驳碎裂的梦里,直到察觉到侧脸和耳边潮湿的凉意,他动了动枕到麻木的胳膊,慢吞吞坐起,手掌搓过脸颊,搓到了冰凉的泪。
周晚晴真的走了。
缓过肢体的酸麻之后,周自横撑着桌子站起身,挪到卫生间洗脸,他开着凉水,夜里寒凉沁骨,水沾了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让人忍不住打哆嗦,可也足够让人快速清醒。
周自横按电梯时鬼使神差先按了陆唯西在的楼层,踱步走到他病房门口,窗玻璃被里面的帘子遮住,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拧下去,却没有推门,静立半晌后,他走到护士站去翻记录本。
午饭空白,犯过一次痉挛,低烧徘徊在37。5上下。
对比前一天,进步的是吃了一顿晚餐。
时间已经临近十一点,小二楼的等全暗下去,周自横做完交接,按照惯例巡查每一间病房,从窗户往进看了看,遛完一圈回到护士站。
他值班的时候不习惯睡觉,于是又顺手翻开护士站的记录本,查阅每一个试药员的饮食和睡眠状况,第一批临床试验的试药员大部分是年轻的学生,长达半个月或一个月受饮食和作息管制,常常会产生逆反心理,以前也发生过偷偷在外饮食的情况。
周自横扫了一圈,发现最近几日有几个人的饮食量相较前几日减少许多,且都在一个房间。他蹙着眉头微眯起眼睛,正要开口询问,呼叫面板上突然亮起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