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么少,是不是这几天陪床太累,胃病又犯了?”
“没,在家养成习惯了,现在也没有疼得那么频繁。”
“别把止疼药当饭吃。”
“嗯?”
去年住院期间,医生发觉陆唯西对止疼药产生了抗药性,药物的副作用给他其它器官也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疼得最厉害时甚至需要用杜*冷*丁才能缓解,严令禁止他再私下胡乱吃止疼药,并告诉陆广仁夫妇要对他严加管束。出院后,他偶尔会吃,但换成了副作用小的,也会尽量克制。
即便是与周自横同居那段时间,陆唯西也尽量会避开他用止疼,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一茬,神情十分严肃,他愣愣看着他,不明所以。
“即便忍不住要吃,也去找医生开正规处方药。”
那次从陆唯西家中离开时,周自横将那些乱七八糟各个牌子的止疼药全都带走了,那些药医生很少开,一般只有不太规格的小诊所才会有。
“知道了。”
陆唯西早忘记了从云中回淮安时留在家里的那一堆药,这次回来家里干干净净,也当是家政工的功劳,他顺从的应了一声,看起来乖巧又听话,可周自横一朝被蛇咬,有种被敷衍的感觉,一时间气得放下筷子。
“陆唯西,你别总是阳奉阴违。”
“我没有。”
陆唯西莫名其妙,拧着眉头看向周自横,眉眼之间皆是无辜的情绪。
“身体是你自己的,别人多说无益,好自为之。”
周自横气得起身去了卫生间,他坐在原位捧着杯子喝了口水,跳出至死不渝的爱情后,以独立的陆唯西的视角来看,好像发现周自横的脾气是真不好,还没什么耐心,说翻脸就翻脸。
得改。
周自横憋了一肚子气将陆唯西送回家,小区门都没有进,将他放在门口便调转车头离开,门口的保安正好是上次给周自横放行的那位,此前多少次见他们同进同出,举止亲密,不像单纯的室友,多少猜出些内情,探出头来询问。
“吵架了?”
“可能是被狗咬了。”
陆唯西后知后觉地也生了气,在心里咒骂周自横几百遍,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俩谁气到谁了,过圣诞那天吵的?难道是元旦那天,醉醺醺的,也是我给开的道闸,吵架就吵架,怎么门禁卡也不带?说起来我都大半年没见你俩进出了。”
“什么?”
保安自顾自的说,陆唯西听得云里雾里。
“是不是我多嘴了?对不住,年纪大了就有些管不住自己,快点回去吧,天气预报说有寒流过境,今晚要降温。”
保安回到保安亭关上了门,陆唯西闷不做声往家走,他想起元旦那天晚上突然接到的周自横的电话,想起他说话时的欲言又止,还有刚才莫名其妙的生气,总觉得像是有迹可循,他一头雾水乘电梯上楼,输入密码开了门,在玄关处换鞋时看到柜子上放的一板药,应该是他早上出门时从口袋里掉出来的,慕南枝还给他打了电话让去门诊再开一些,别忘了按时吃药。
那板药勾起了陆唯西丢失的记忆,他突然想起自己没人管束,滥用止痛药当饭吃的那段时间,他怀着侥幸的情绪给家政工打电话询问,家政工否认擅自替他处理那些药,并表示在收拾卫生糊所有的物品都按照原样放在原位。
所以。。。。。。周自横偷偷来过他这里,并且看到了那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