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被炸了个烟花满天,晕晕乎乎,耳朵仿佛进入暂时性耳鸣的状态,尖锐的轰鸣刺得他太阳穴都疼起来。
“你说什么?”
“zuo爱。”
“你疯了?”
“你不想?”
陆唯西执拗地盯着周自横,眼底裹着热烈的欲*望,许是卧室温度高的缘故,他有些缺水口干,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舌尖在唇瓣上灵巧绕过一圈又迅速收回,像是洞口的小仓鼠似的,就这么一个动作便让周自横溃不成军。
“陆唯西,别逼我。”
周自横克制的辛苦,但陆唯西却不肯饶他,亲自上手帮他解衣扣,挂在身上的浴袍半遮半掩,粉红色的肌肤像是催*情的药,周自横的喘*息声再无法克制,三下五除二撕掉自己的衣裤将陆唯西箍在怀里轻吻。
直到彼此接触,陆唯西方才感觉到,周自横浑身滚烫,他笑了笑,手指掐了掐他前胸,似不要命的调*戏。
“你是不是忍了很久。”
“这是你自找的。”
好几个月苦行僧般枯燥的生活让他们二人皆有些迫不及待,可顾及他的身体,周自横动作极尽轻柔,除了腰臀处揉*捏的力道重一些外,身体其他地方都用亲吻和撩*拨代替。
陆唯西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至此才知道床*上极致的欢愉并非只是靠暴*虐*蹂*躏才能达到,由*浅*入*深,柔情万种的呵护一样能够满足渴望和索求。
可是到底是身体亏耗的太多,耐不住长时间的剧烈运动,陆唯西后半程变得晕晕乎乎,软成一滩*水,哼了几声便彻底晕过去。周自横没忍心再折腾他,将人抱去卫生间清洗,又重新换了床单被套才将人裹进被子里。
陆唯西睡得人事不知,呼吸变得浅淡,身上的绯*红尚没有完全退去,尤其是脸上,周自横此刻却像是做贼似的摸了摸他的脸和眼睫,仔细亲吻他的鼻尖唇瓣,但没想到会得到他无意识的回应,陆唯西趁着他亲吻时伸出舌尖舔了舔,人却仍旧睡着。
他许多无意识的小动作或是自然带出的撒娇的小表情最是勾人,恃美行凶而不自知。
周自横用温凉的水洗了个澡,然后给陆唯西把剩下的药挂上,又去清洗替换下来的衣物和床单。
陆唯西鸠占鹊巢,他只能在沙发上将就着眯会儿,家里确实有两个卧室,但是另一间自周晚晴去世后便再没有住过人,那几年他母亲罹患抑郁症,症状最严重的时候一见到有关周晚晴的物品便哭个不停,于是他将姐姐的所有遗物打包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阳台上洗衣机清洗的声音可以忽略,周自横坐在客厅里,回想起刚刚与陆唯西的情难自禁,不由得脸颊发烫,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他躯体的贪恋似乎已经到了身不由己的地步,只要陆唯西稍微一个眼神,仿佛都能将他的魂魄勾走。
周自横扭开那间卧室的门,开灯先看见床上一堆毛绒玩具,周晚晴对毛绒玩具没有抵抗力,尤其钟爱皮卡丘,每次逛街都会带一个回家,床上柜子里都是,几乎可以开个小型展览会。
床上没有他的位置,于是坐在了地毯上,木然发呆半晌,转身找到周晚晴睡觉时候最喜欢抱的那一只抱在怀中,似是忏悔,似是求助。
这些年,他既想对周晚晴问心无愧,又想满足自己的私欲,于是像个喜怒无常的禽*兽,陆唯西就是这些情绪发泄的承受者,先前他觉得那是他罪有应得,刻意回避他承受的各种痛苦或是病痛,从未有过任何愧疚的情绪。
可是。。。。。。他动了情,生了爱。
竟然又开始替陆唯西委屈,回想这几年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态度,周自横又开始唾弃自己这种人渣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