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唯西原本伏在方向盘上有点睡意,神思显得迷糊,车窗滑下时他看见周自横的脸,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做梦,跟着问出的话下意识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吐露出来。
周自横拎在手里的垃圾袋一瞬间砸在地上,整个人懵了半晌,才机械的抓了抓手,喃喃询问。
“你说什么?”
陆唯西回了神,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他突然觉得无地自容,想发动车子逃跑,可手指却被*压*的有些麻木,连钥匙都拧不动。
“陆唯西?”
周自横扒着车窗,神色显得咄咄逼人,目光炽烈,仿佛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才肯罢休,陆唯西一闭眼,心一横下了车。
他们二人面对面望着彼此,过了好半晌,自塞满棉絮的耳缝里,周自横听见陆唯西深呼吸并叹了口气,用讷讷的不知所措的语调向他表白。
“周自横,我喜欢你。”
陆唯西忐忑不安,小身板被深夜的冷风一吹,瑟瑟发抖,话一出口,心跳加速,紧张的手脚发麻,竟在左摇右晃间有些摇摇欲坠,他迟迟没等到周自横的回应,心底由无端的慌乱无措渐生出一种无地自容的难堪,心脏发麻,胸口闷胀,脑袋沉的更低。
就在他又冷得打了个寒战浑身哆嗦时,突然间被蛮力拉起随即裹进一个温暖的胸膛,紧贴着的胸口能感觉到彼此慌乱又激烈的心跳声,隔着皮肉胸骨仿佛迫不及待想要跳进对方的胸膛里。
“周。。。。。。周自横?”
“我也喜欢你。”
周自横放开陆唯西,眼神炙热,五官紧绷,呼吸起伏显得凌*乱,旋即又倾身向前,可他没有吻陆唯西的嘴唇,而是偏头含住了他红的几欲滴血的耳垂。
陆唯西仿佛触电似的颤了颤,身体不自觉痉挛,睫毛跟着上下起伏,喉结微动,他眼眶一热,紧紧搂住周自横的腰。
两个人放肆的亲吻起来。
狂风骤雨般的吻,不甚温柔,恨不得将彼此撕碎。夜色温柔,月光清冷,他们两个人却带着穷途末路又抵死缠绵的爱意相拥着彼此。
陆唯西不记得如何上楼,如何进门,也不记得如何又躺在了周自横的床上,理智方才回笼,便见周自横腰间裹了一条浴巾立在床边,头发尚在滴水,沾着一身温热的水汽便倾身而上将他压在了床上。
“你把我衣服也弄*湿了。。。。。。”
“反正也碍事。”
周自横一边轻吻他,一边扒他身上的衣服,手指格外不老实,在衣服和皮肉间来回穿梭挑衅,陆唯西又麻又痒,衣服还没彻底被扒干净,整个人就变得又酥又软轻哼起来。
外科医生对人的身体过分熟悉,而对陆唯西,周自横更显得游刃有余,他曾经以发泄为主要目的,专戳陆唯西的痛处,尽兴也只是满足自己一个人,然而此时此刻,却终于软下心肠,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轻*触*抚*摸,耐心十足的引导陆唯西一步步走向沉沦。
一直以来,陆唯西错误的认为,只有极致的痛才会带来极致的愉悦,可直到此时,他身体一点点软下来,浑身麻*痒*难*耐,情绪膨*胀,在周自横的挑衅和撩拨下,寸寸退让,倒戈相迎,情绪和身体各处的满足感却比以往更饱满,更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