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季无衣捏着下巴琢磨，“我听说凤凰是不死神鸟，辽玥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变成厉鬼。”
“对嘛！”墨子玉赶紧顺着往下说，“你听说过哪只凤。。。。。。”
话到一半，对上季无衣饶有兴趣的视线，墨子玉嘴角凝固了。群七衣零（五八_八^五九零
他怎么知道辽玥是凤凰的？
“辽玥就是小红。”季无衣收了笑，倾身过去，眸色如夜，直视墨子玉的双眼，近在咫尺间，墨子玉听他一字一顿低声逼问道，“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这个。。。。。。”墨子玉眼珠左右游走，被盯得大气不敢出，想试着在脸上扯出一个化解尴尬的笑，扯了半天，实在扯不出来，干脆肩一耷眼一闭，放弃挣扎，“不是我不告诉你，是辽玥不让我告诉你。”
同时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辽玥大人我没有主动出卖你我没有主动出卖你我没有主动出卖你。。。。。。
片刻后。
“紧张什么。”季无衣温温一笑，挺直身子拍拍他的肩，冲他眨眨眼，语气轻松道，“早说就好了嘛。我又不为难你。”
就这么重拿轻放地掀过了。
墨子玉：“。。。。。。”
他受够了！他只是条鱼！一万年前被季无衣救了一命顺便跟季无衣签了血契而已！这两口子能不能放过他！实在不行给他个痛快！
墨子玉心中咆哮，面上黑着脸：“你怎么发现的？”
季无衣弯了弯眼睛：“怎么发现？你当我傻？小红一不见，辽玥就出现，辽玥一离开，小红就回来？我养的媳妇儿和我养的鸟玩接力呢？”
还有第一次吵架，当时他和辽玥急红了眼，没认真听对方说什么，事后一回想，辽玥情急之下说那是他的簪子，小红的簪子怎么变他的簪子了？
退一万步，就算那回是辽玥说错了话，那昨晚呢？怎么小红为了保护他咬死过黑狼，辽玥也莫名其妙喝过狼血？要不是几口狼血的作用，辽玥还不一定愿意跟他坦白关系。
话能一不小心说错，辽玥连着几晚捅他的玩意儿还能是假的？
季无衣没有多说，趁墨子玉走人之前亲亲热热搂过墨子玉脖子，带着人漫步道：“不开玩笑了，我还有事。”
又有事又有事！一天天就不带消停。
墨子玉一撇嘴，拉下季无衣的手，把人推开保持距离，语气不善：“有屁快放。”
季无衣浑不在意，又挨过去：“你觉得，那个影子，他真的是第一次进镇子吗？”
“不像。”生气归生气，到了正事墨子玉还是很给面子，“起先我们以为梁生被抓走了，所以才让人误闯。可是今天出去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不化骨的结界并没有撤掉。这样影子怎么误闯？”
“所以啊，问题就更多了。”季无衣说到这儿，突然问墨子玉，“你确定他是个人吧？”
“倒也不敢说完全确定，但至少我在他身上闻不到妖气。”墨子玉说。
季无衣：“那有没有可能是魔？”
“可他身上也没有魔气啊。”墨子玉思忖道，“除非他的道行远高于我，高到能完全掩饰自己的魔气而不让我察觉。可你觉得他像吗？”
季无衣摇头：“我觉得不像。”
再要掩饰，也不至于把自己整得那么丑，丑得过分了点。没必要。
“所以影子十有八九是个凡人。那问题就来了，”季无衣说，“是个凡人，一直呆在镇子上，为什么不化骨没有杀他？而且阿琪，甚至于莫长生，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墨子玉：“可能他藏起来了？”
“藏起来不让阿琪和莫长生发现勉强解释得通，他们两个如今都是凡人，可不化骨呢？万年厉鬼，影子藏到哪儿去才能不被他发现？”
“那你的意思，是不化骨出于什么原因，像不想杀莫长生一样不想杀他？”
“不杀他是真的。”季无衣眸光定在黑暗之中，“可到底是因为不想，还是不敢，又或者是不能，就说不定了。”
“再者，”他补充道，“他在镇上呆了多久？怎么可以隐匿到阿琪从来没见过他？毕竟是个凡人，要吃喝住行，总会露出行踪，到底是什么地方，能让他藏得滴水不漏？”
墨子玉想起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上午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说要找什么门？会不会就是他的藏身之所？”
“什么门。。。。。。可他没有找到。”季无衣眉睫一跳，和墨子玉对上视线，“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