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斯寒轻轻一哂,懒得?搭理她。
将黎枝放餐桌前,男人直起身往外走。
咦。
黎枝看着宋斯寒离开餐厅的背影,下意识叫住他,“宋总,你不留下吃吗?”
“去洗澡。”
“哦。”
没花多久时间,宋斯寒回到餐厅,身上已经换了崭新的衬衣西?裤,没打领带,领口松散地敞着,露了一小片白瓷般的皮肤。
刚坐下餐桌,房间门被敲响,丁秘书从?外面走进来,“Boss。”
“什么事?”
丁秘书看了黎枝一眼,欲言又?止。
俩人一起离开餐厅。
去了走廊尽头宋斯寒的书房。
书桌丢着半盒未抽完的烟,宋斯寒拿起走到窗前,从?里面拆出一根,叼在?唇间用打火机点燃,夹在?指间燃吸,“说吧,捡重?点。”
缓缓吁出口烟气?,灰白烟雾自男人矜贵立体的面部轮廓弥漫。
丁秘书手里握着一沓文件,里面的内容早已深刻印在?脑海,挑着重?点向宋斯寒汇报。
自小于海城跟在?外祖父身边长大?,五年前才?彻底回到京北认祖归宗,户口本名字还未来得?及改过来,便出国留学。
至于黎枝是否了解京北格局,知道黎宋两家分落京北两端,王不见王。
是否对于宋斯寒是京北宋氏集团掌权者的身份一清二楚。
他不敢妄下定论,引发不好的猜测。
容璃,黎枝。
容璃,黎枝。
海城容氏,京北黎氏。
今日伦敦难得?一见的晴天,冬日的阳光灿烂耀眼。
宋斯寒站窗前眸眼半阖,紧贴腰缝的军刀边缘微硌掌心?。
一次次巧合,就像蝴蝶振翅,每次造成的的影响微不足道。
雪山崩塌时的每一片雪花轻盈无比。
所有的累积、叠加,最终造成如今局面,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昨天事出紧急,Boss,以上这些就是刚得?到的有关黎小姐的具体信息。”
“这件事是我失职,请Boss责罚。”
宋斯寒突然转身,看了丁秘书一眼。
丁秘书敏锐地接收到,眼观鼻鼻观心?有些心?虚地低头。
他知道Boss为?什么瞥他那一眼,称呼从?容小姐变为?黎小姐,他并不认为?有错。
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站在?他的角度,瓜田李下,Boss应该立马与黎小姐划清关系。
老死不相往来。
但他是被发工资的那个人,他不敢说
顶着自家Boss的巨大?气?场和压力,丁秘书硬着头皮开口,“Boss,所以黎小姐这边,您打算怎么办?”
宋斯寒淡淡瞥他一眼,长达十几秒的沉默。
“先?放着。”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