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泓凝神望着窗外的桂花小树，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是有心事。”
翻地龙关心地问：“怎么了？”
程玉泓手指捏着碧玉的茶杯，清澈浅绿的茶液透过杯壁好似在他指尖流淌：“我感觉昊衍不太喜欢跟我亲热，他是不是不够喜欢我？”
翻地龙歪着头想了想：“你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而且直接从朋友变成情侣，可能会有一些不适应吧。”
程玉泓觉得翻地龙的话不对：“不适应的话，一开始覃昊是可以走的，他为什么不走，反而主动引诱我？”
翻地龙语塞：“这个……”
程玉泓一口喝掉茶杯里的茶，往日沁香的茶液，他今日却觉得涩口了：“昊衍可能对我有些喜欢，但喜欢不是很多吧。”
他话音一落，房门被敲响。
程玉泓打了一个响指，房门自己打开了。
覃昊衍站在门口，他洗了澡，身上套着睡袍，优美的锁骨显露在外，头发湿漉漉的，抬着头，深邃的眼睛带着些别样的情绪望着程玉泓。
程玉泓也抬头看着他。
氛围有些僵硬。
覃昊衍主动走进来，一直走到程玉泓的面前才停下：“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程玉泓平视着覃昊衍腹部的位置：“我晚上不睡觉，你知道的。”
覃昊衍蹲下来，程玉泓眼前的景物也跟着变化，他的目光最后落到覃昊衍光洁饱满的额头上。
“能为我破例一晚吗？”覃昊衍眸子抬起来，正好撞如程玉泓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里，心跳一下子加快，咚咚咚的，像撞击在耳边。
程玉泓伸手抬起覃昊衍的下颚，目光在后者的脸上流转，带着很强的侵略和霸道。
作为在修真界登顶的修士，无一不霸气轻狂，在修真界，他一个眼神，就能让所有人臣服，即便现在他受到修为的限制，骨子里的霸道也没有减少，只是平时没有显露出来。
覃昊衍看到了程玉泓眼睛里的情绪，这大概才是他最真实的面目，少年的皮囊不过是他寻找魂魄时一个暂时的表现。
他喜欢上的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无所不能的仙！
这一刻，覃昊衍有了一个更为清晰的认知。
“玉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普通了？你毕竟是神仙，有太多的选择，而我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人，没什么价值……”
程玉泓有些生气：“你觉得我看重的是你的身份？”
覃昊衍下颚被程玉泓抬着，被迫跟程玉泓对视：“那你为什么生气？”
程玉泓把覃昊衍放开，脸看向别处，自己的反应好像过度了：“我不喜欢听你这样说。”
覃昊衍依然仰望着程玉泓：“我说的是你在楼阁里就生气了。”
楼阁里？
覃昊衍继续说道：“从楼上下去吃饭的时候，你就有些沉默了，我问你你也不说……”
程玉泓缄默片刻：“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有点儿说不出口，“跟我肌肤相亲？”
覃昊衍愣了愣，终于明白缘由了：“没有不喜欢啊，你怎么这样说，每次我不也很热情？”
程玉泓目光落到覃昊衍的脸上：“你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