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赶紧撤走了茶，连同柜子里的茶叶全都处理了。又换了他平时喝的茶。
“考考你。”元继哲把茶推到他面前。
唐玉风尝了一口，这一杯茶色泽红润，带有浓厚的桂圆香。典型红茶，正山小种。芽头金骏眉，贵！
“这是正山小种，金骏眉。刚才您说太淡不要的，应该是滇红茶，年份太新。”
元继哲笑着点点头。
“我记得你一直不爱喝茶的。”
“嗯。”唐玉风确实不爱喝茶，他也不爱喝咖啡。
元继哲咳了几声，走到了全景落地窗那儿往外看。
“你想保住你的商城，还是要拿到这个。你选一个？”他站在那里，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袋。
“我两个都要。”
“贪心。两个都要。你手里还有多少钱，我是有数的。周秘书已经和我通过电话了，上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选商城。我以为你是懂事有轻重缓急的。”
唐玉风快要保持不住体面了。他在心里骂了无数句老东西！！
“如果是这样，那我过几日再来。”
他站起身，还是好好鞠了个躬，然后头也不回地去车上，离开了。
“清晏！”
元继哲大声喊了一下，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您呐，太拿他当回事了。何苦告诉他那头的事呢？等他办不成，来求您不行吗？是郑辅要那块地，又不是您要。”
唐玉风差点没气死了！
“老东西，求他办事的时候，永远这样！陷害我的时候，他有的是办法！”
不过，他脑瓜子一转，也有了对策。
“我说了我两个都要！就一定一个都不会让！！”
司机带着他，去了他在海港城的家，桥港的一个二层民房。这是他奶奶曾经住过的地方。
“先生，您回来了。”张嫂已经等在门外了。
唐玉风皱了皱眉，没理会她，走了进去。
“唐先生，忠叔说，张秘书那边已经联系好了，您明天就可以和他见面了。还有，顾先生那边，在等您回电。”
原来服侍他奶奶的丁嫂居然在这里！
“丁嫂，怎么不在我奶奶身边？”
“平时都在那边的。她怕别人伺候您，您不习惯。所以您在桥港的日子，让我来伺候您。”
他眨眨眼睛，他要见张秘书的事，丁嫂知道了…不过想想也算了。毕竟忠叔本来就是奶奶的人…
“元先生怎么说？”顾西楼问他。
“老东西拿乔！两个只让我选一个。”
“周秘书怎么会突然提出这种建议？会不会和元先生有关？”
“不管，我还有时间。我准备试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秘书和周秘书不同，可能很难攻下。据我所知，他不贪财。”
“见了他再说。挂了。”
唐玉风站在二楼他的卧室窗边，看着外面月光洒在庭院中。他奶奶种的竹子随风摇曳。他想起了那句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好一个暗香浮动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