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的限制让谢春慈的想象力也被框束,风霜雪雨雷电通通被她归类为自然现象,压根意识不到这是个充满奇幻色彩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摸着脖子上的吊坠,谢春慈渐渐心安。
只是,自己不睡是一回事,她闯入的,是更强者的领地,她睡不睡觉取决于领地的主人想不想让她入睡。
没多久,她就在柔软舒适的被褥中,陷入比以往更深的沉眠。
男人幽魂似的突然出现在床前,冷冷凝视熟睡的少女,眉宇间隐约划过一抹戾气。
殷断潮恨这个师妹,自从她来了,所有人都变得奇怪,他也变得奇怪。胸腔里的心不属于自己,身体也不再属于自己。
丹峰那两个小子一到落霜峰他就知道了。只要他一句话,竹苑就不会被毁,但他选择冷眼旁观。
下雨?这可能是有史以来落霜峰第一次下雨。
聪明的猎鹰飞得高高的,谨慎地不让猎物发现自己。
当她敲响房门时,心里那一瞬间诡计得逞的阴暗窃喜,还有看见她就瞬间起反应的地方,殷断潮不再自欺欺人。
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多可笑啊。
喜欢云端之上的仙尊是他的荣耀,但若对象换成谢春慈,这份喜欢就变成枷锁,牢牢束缚着他,他怎么也逃不开,于是爱就夹杂了扭曲的恨。
殷断潮恨死谢春慈了。他双膝弯曲跪下,低伏在床边,用力抓住她的手,将细嫩的手指恶狠狠含进嘴里,反复吸吮舔舐,用牙齿轻轻摩擦,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另一只手向下探去,兴奋到颤抖。
“师妹……”殷断潮含糊不清的说:“你看,师兄这就用到你了。”
没过多久,男人抖着腰,浓烈的气味充斥小小的偏殿。
……
谢春慈在明亮的光中缓缓睁开眼。
茫然中翻了个身。
嗯?她怎么睡着了。
正想伸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却感觉右手有点古怪,好像黏糊糊的被蛇爬过一样……仔细检查一番,很正常的纤细葱白,至少从表面来看没有任何异样。
她皱起眉。总感觉屋里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若隐若无,有点恶心,仔细闻又好像没有。
是她的错觉吗?
可能是该通风了吧。
谢春慈把窗户全部打开,发现竟然已日上三竿,不由怀疑起自己,她竟然能睡这么久。
这时候有人轻轻叩门,打断她的思路,“师妹,你醒了吗?”
她应了一声,殷断潮才进来,身穿一成不变的玄色火纹锦衣,健壮的身体微微撑起布料,让人能轻易想象出衣衫下性感的肉体。
可惜在场的只有不解风情的谢春慈。
“盖新院子需要点时间,只能委屈师妹在这里多留宿几日了。”他冷淡道。
她诧异了下,但也没提出异议,当下也只能先这样。
“连城的事,我听说了。”殷断潮坐下:“你未免太过不自量力,连城虽然看上去外表和你一般大,但却是不折不扣的金丹后期。”
他斜靠在椅子上,撑着头讽道:“你呢?离筑基还有十万八千里,纵使有十条命都不够他折腾的,你上了擂台,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