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被温延握着的手都出了一层汗。
“我……”陈嘉玉的嗓音发干,清了两下说,“我能不能擦一下手心再牵。”
温延没想到她这反应比老爷子的还要大。
周一告知无果,防止他又兴致勃勃地乱点鸳鸯谱,温延次日特意回来陪同吃了顿饭,说清楚缘由,他一边高兴一边夸:“开窍了,你很不错。”
几乎没用到多长时间,就迅速接受了这桩喜事。
看她认真擦手,温延随意地扯开话题:“爷爷跟你说过吗,他之前考虑把我三弟介绍给你。”
陈嘉玉疑惑地啊了声:“我吗?什么时候?”
视线扫过她的脸,温延挑了下唇角,给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我们领证那天晚上。”
不知怎么,听到这话陈嘉玉当即有些想笑,但又担心被温延看到,掩饰般地舔了舔唇。
注意到她一闪而过的表情,温延重新握住她的手,耐
人寻味地总结:“所以用不着担心,在他看来我能娶到你,一定是用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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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实也的确如同温延所说的那样。
换身份后第一次登门拜访,温老爷子照旧跟往常一模一样,只是态度更加热络。
温澍收到温延指令,从保镖手里接过礼品盒,一边碰他胳膊,调侃:“大哥你才是上门女婿吧?”
“我又不介意。”温延气定神闲地跟在陈嘉玉身后,慢悠悠地开口,“以后你也可以喊我姐夫。”
温澍笑嘻嘻地顺水推舟:“没问题,姐夫。”
听到这个称呼,陈嘉玉偏了偏脑袋。
温澍捕捉到她的眼神,尤为上道地喊:“姐,以后姐夫欺负我,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被这么插科打诨了几句之后,陈嘉玉仅剩的那点生疏也很快消散。
一行人回到客厅,聊了会儿天。
恰好说到领证这事。
温老爷子对于知道得太晚多少有些不满:“你们也不提前告诉我,结婚怎么也得选个吉日才对,这么随便定个日子,显得我们多不重视。”
“结婚证带了吗,给我瞧瞧。”
陈嘉玉也没想到这一茬,不待她拒绝,温延突然捏着一只小红本从右边递过来。
结婚证怎么还随身携带的。
陈嘉玉感觉十分奇特:“你……”
温延似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惊讶,神色不慌不忙,完全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怎么了?”
他不提,陈嘉玉也不好继续追问,胡乱地小声扯了个话题:“结婚证还是得收好的。”
“嗯。”温延轻描淡写回,“等搬进新家,我让人找个玻璃框裱起来,摆在显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