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寿星左手边的徐双苒突然出声,拉了拉她的胳膊,起身走出包间,找到洗手间的时候却发现门关着。
她揣着两分好奇,似有所感地上前推门。
轻轻一下并没有推动。
徐双苒略微侧头,还没有主观意义的仔细去听,不算厚实的门板里面传来一两道很低的说话声。
似乎有点像温延的声音。
听不清,毕竟徐双苒对他也不是十分了解,所有的信息基本都源于热衷牵线的爷爷嘴里。今晚朋友生日,传言说温延也会来,起初她是并不打算到场的。
后来又听说他的新婚太太也会过来。
徐双苒没能忍住,尽管之前她用几句话刻薄了那场失败告终的下午茶,但哪个女孩子没点慕强的心思。门当户对的优质联姻对象很少,温延这种更是凤毛麟角。
所以在温延牵着他太太进来时,即便徐双苒不想承认,也依旧不得不正视内心那点遗憾。
也同样是这点似有似无的感觉让她跟了出来。
可至于一墙之隔的是不是温延,徐双苒心里有猜测,正要伸手去敲门,男人的声音这次清晰了不少。
温延的声音在喉咙里压低,带了点别有意味的笑,听上去特别纵容地问:“学会了?”
紧接着,另一道女声黏黏答答地不知道说了什么。
完全想不到温延看着那样克己复礼,不近女色,居然会在随时都可能来人的洗手间里跟妻子亲昵。
徐双苒没惊动任何人,静悄悄地原路返回。
“人呢?”寿星不停往她身后张望。
“我没有看到。”徐双苒笑着打了个掩护,提醒,“你要是等不及,我们先切蛋糕吧。”
……
门外有人过来又离开,两人起初对此浑然不知。
陈嘉玉坐在洗手池台面,鞋子虚挂着,被迫直腰,整个人在温延手掌的推送下犹如一把拉到极致的弓。
他当真是坏透了,记仇又恶劣。
不知道别人犯到他手上都是什么样,反正陈嘉玉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丝毫瞧不出平时展露的温和有礼,仿佛被他抓到把柄,连亲吻也变成了惩罚。
明明没有亲太长时间,可陈嘉玉的舌根却绞得疼,身体力行地感受到了温延有多在意被隐瞒。
几次伸手推拒,都被他重新按了回去。
直到精神高度紧张的缘故,她听到门外响起零星一点很容易被忽视的脚步声,几乎未曾多想的咬了温延一口。
不重,但地方挑得刁钻。
靠近下唇内侧的那片薄薄软肉,猝然疼了下,温延趁势松开她,眼风里带着点混的朝门板掠去。
外面没什么动静,温延回眸看她:“咬这么重。”
“有人来了。”陈嘉玉实在害怕对方一把推开门,耷着脑袋,嗓音闷闷的,“你别在这里胡来好不好?”
温延当然不至于在这么脏的地方对她怎么样,刚才是一时兴起,也有点想给她点记性。
门早就拨了反锁,但温延没说,揽着她的背面无惭色地淡声开口:“你的主动值几分钟?”
陈嘉玉哪里听不出他的夹枪带棍,可太紧张了,她
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门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