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玉仰头游说:“那把钱要回来吧?”
“给都给了。”温延的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痕,没解释之后的打算,温着嗓音道,“不过这顿打有人动手,不出意外明天就会有结果。”
“谁啊?”陈嘉玉实在好奇。
“能让我一举两得的人。”温延垂眸注视着她澄澈的眼睛,凑近亲了下,举动多出几缕缠绵的感觉,“所以这件事你不要管,你的手只应该用来做实验。”
明明两人的对话与从前并无差别,可陈嘉玉莫名品尝到了甜滋滋的感觉,将一切说开,从起初被撑腰后认定的各取所需转变成当下的理所应当。
陈嘉玉抿着笑意,也靠拢啄了啄他的脸。
隔天周二。
药理系这天下午有一场专家讲座,在春华馆会议中心召开。陈嘉玉临时有个报告要提交,等到过去的时候,偌大厅内除了最后两排几乎人满为患。
所幸陈嘉玉并不喜欢太靠前的位置,随便挑了角落坐下。拿出手机准备调成静音,恰好看到许严灵的消息。
许严灵:【我靠】
许严灵:【程项东被告猥亵未遂立案了】
看到这个名字,陈嘉玉愣了愣。
自从六月份开庭之后,她再没见过程项东,期间有听说起他申请了休学,陈嘉玉很忙,听过这话当时就忘了。
陈嘉玉:【你怎么知道的?】
许严灵:【今天系里都传疯了,群里还有偷拍的照片,据说是上个月在外面被打破了脑袋,去医院的时候正好被人看见了,才几个月都瘦成猴儿了】
比起六月份跟陈嘉玉的那起案件,猥亵未遂的罪名势必要重的多。
思绪漫无边际地神游着,陈嘉玉垂眼发呆。
这不免让她想到庭审结束后,袁律师在分开前说的话,听对方的意思,这起案子其中有温延的手笔。
毕竟除了他,没人能支使袁律师。
脑间浮现出温延最开始那句“资本家哪儿来的好人”,当时他的语气清淡又晦明不清,好似从陈嘉玉口中得来好人二字标签非常出乎意料一般。
陈嘉玉情不自禁地轻笑了一声。
正胡思乱想着,后背忽地被人点了两下。
动作细微,不仔细根本发觉不了。
以为是认识的人,陈嘉玉想也没想地扭转头往后看,谁知迎面撞进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对方正单手撑着脸,唇边勾着一抹百无聊赖的弧度。
没承想会在这个地方看见温延。
陈嘉玉稍稍恍惚了瞬,反应过来惊喜至极,盈盈眸间迸射出晶亮的光,靠着椅背小声问:“你怎么会在这?”
“来陪你上课。”温延指尖在桌上轻敲。
眼神不慌不忙地在附近座位环视一圈,不出所料的瞧见好几个频频回头偷瞄这边的男生,他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是在看他:“顺便查个岗。”
听到这没头没尾的话,惊喜还未散去,陈嘉玉不明就里地问:“什么岗?”
温延似是而非地抬了下眉头:“看看有没有人不懂事的对你招蜂引蝶。”
明白过来,陈嘉玉霎时乐不可支。
一边觉得这反咬一口的手段的确被他运用到了极致,一边又觉得他小题大做:“大家都知道我结婚了。”
她忍着笑,低声嘀咕:“没人会喜欢有夫之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