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玉睁了下眼,心猿意马的时候仍保留了几分理智,脑袋稍侧,很认真地跟他商量着:“可以闭嘴亲吗?”
“还不行?”温延蹙眉,“什么时候让伸个舌头。”
陈嘉玉倒吸一口冷气:“你别说话。”
“难道我有两张嘴?”温延明白她的意思以后,平静的语气里全是克制,“还能边接吻边说话。”
这谁知道。
鬼晓得是不是天赋异禀。
陈嘉玉被他问得无言以对,停滞几秒,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仰头亲了过去,主动松了松唇示意。
城门失守,温延的舌尖顺势撬开她齿关,游刃有余地直接闯进他想要去的地方。呼吸交融,细微水声在幽静的房间里偶尔响起,险些要将两人溺毙。
陈嘉玉的鼻息加重几分,两截小臂虚虚搭在温延肩头,闭眼抬头,完全一副任人肆意妄为的模样。
尝到温延舌尖淡淡的薄荷味,她无意识地咽着喉咙,一瞬间,从口腔到喉管仿佛都被他的味道填满。
嘴里是凉的,嘴唇却是滚烫的。
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并不好受,陈嘉玉哼了哼,两只脚悬空在床边,不受控制地屈起软软地蹬了下床单。
条件反射地收紧手臂,将温延更近地拽向自己。
这一下拉扯的力道来得又快又毫无防备,温延撑着床的手臂顿时松劲,意外横空降临,他冷不丁地嵌了进去。
两人双双僵住。
陈嘉玉只反应了半秒,手滑向他领口,却摸到系到最顶端的睡衣纽扣,在锁骨与喉结之间严丝合缝。
陈嘉玉:“?”
注意到她动作,温延的喉咙发出难以抑制的一道闷哼,接吻停止,手肘按着床垫往旁边移开了半寸位置。
听闻动静,陈嘉玉发现他迟迟没有下一步,收回手,抿着唇将脸埋进他的脖子:“不做吗?”
“东西不合适。”温延摸了下她的脑袋。
担心始终保持这样的距离会擦枪走火,温延单手没入陈嘉玉后腰与床中间的缝隙,揽着她调转方向躺回枕头上。
拉开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头颅的陈嘉玉大脑空白了好一阵,思绪回笼,刚才亲密接触后的热汗吸入睡衣,黏糊糊地贴着身体。
她难得追问缘由:“什么不合适?”
“避孕套。”温延干爽的头发此时也沾了汗,被他随意抓向脑后,露出一张谷欠求未满而显得有些冷淡的脸。
顿了顿,他走到另一侧床头柜前,拉开抽屉看了眼,确定了大部分都是特殊纹理的型号。
温延抬手关掉夜灯,上了床,延续了片刻前的直白,说得轻慢:“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明天不去实验室。”
“那算了。”陈嘉玉很快倒戈,“当我没问。”
温延阖上眸子,没再说话。
卧室里重新恢复安静。
听着耳边四平八稳的另外一道呼吸声,陈嘉玉忍了忍,莫名憋闷。尽管明白温延是担心她第一次吃苦头,所以忍着没继续,但被那个吻撩的不上不下,她实在不舒坦。
温延是忍者达人,陈嘉玉可不是。
陈嘉玉杳不可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