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够了。”许严灵笑得没完没了,抽了张纸沾了沾眼角的潮湿,“温总太腹黑了。”
“是吧。”陈嘉玉也深以为然。
聊到这儿,她突然有点想上个厕所,左右看了看,不算清明的双眸看到不远处的标志。
她站起身,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倏然袭来,脚下一晃,歪歪扭扭地又重新坐在了高脚椅上。
许严灵赶紧扶住她,注意到:“我的天呢,陈小玉你居然又喝醉啦!下次我可不敢再带你来这里了啊。”
听不清她的话。
陈嘉玉只知道自己站不起来,肚子也不舒服,一阵一阵的憋闷让她蹙着眉头嘟囔:“要去厕所。”
“行行。”许严灵扶着她站起来,没忘拿上拼图,“上完厕所我送你回去,你这酒量真是够呛。”
陈嘉玉不太清醒,恍恍惚惚地。
跟着许严灵身边亦步亦趋,穿过卡座,两人正要直奔厕所,忽然发现附近许多人都纷纷朝门口看过去。
几个穿着清凉的女人眼底浮现出惊艳。
许严灵顺势瞧了眼,登时停下。
赶紧晃了晃陈嘉玉的胳膊,提醒她:“快看。”
陈嘉玉醉眼蒙眬,反应慢半拍地按照她的指示看过去。
虚实不清的视野中,在门口背着光的狭窄区域里,男人单手抄兜长身玉立,黑色衬衫笔挺平展,西裤勾勒出长而直的双腿。略低着眼,听旁边陌生男人在讲话。
稍稍侧头时,冷白矜贵的面庞融着疲倦与不耐。
陈嘉玉愣了愣,下意识提步。:
……
此刻,另外一侧。
温延刚刚结束云郊港口下一阶段的会议,回家的路上正闭目小憩,忽然接到朋友的来电,着急忙慌地在电话道原满在他新开的酒吧被人揍破了脑袋。
温延无法,只得让司机改道过来。
刚进门,看到里头纸醉金迷的画面,温延洁癖症发作,索性站在楼下等人送原满下来。
“这个事儿本身也怪不了我,我就是几分钟没跟他打照面,再回去人就破了脑袋。”朋友皱着眉毛,简直觉得自己冤枉,“原叔问了你可得帮我说说话。”
温延神色淡淡,只道:“他自己活该。”
“那就行。”男人扬头朝楼梯口看了一眼,嘀咕着,“这是驴拉屎呢,半天还不下来。”
话音刚落,他看见旁边晃来一道身影。
侧目定睛一瞧,发现是个生面孔的漂亮女人,应该是喝醉了酒,横冲直撞地到了他们跟前来。混沌的眼睛直勾勾地胶在温延身上,一看就知道是借酒过来搭讪。
知道自己这兄弟不近女色的毛病,男人拦了一下。
“美女……”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女人已经越过他,柔弱无骨的手搭在了温延的小臂,轻轻往里扣,指尖陷入衬衫布料里。
一黑一白,对比极其鲜明刺目。
男人愣了愣,下意识
看向温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