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些软话,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还是没忍住换上习以为常的那一套:“这次是我的过失,抱歉。”
听到这话,温延闭了闭眼。
察觉局面犹如无声无息地复刻了第一次去丽景看房子时的状况,也因为陈嘉玉的道歉,温延后知后觉地发现刚被纾解的烦闷其实从来没离开。
但气氛僵滞着,他没有余地多想,看出陈嘉玉因他的话而不安,咄咄逼人更不是他擅长的。
温延抬眼,耐人寻味地问:“一句道歉就够了么?”
陈嘉玉松了口气:“但我没有给你带礼物。”
“也可以用其他替代。”
他们站在厕所门口,走廊昏黄的灯与洗手池顶部的白炽灯交织映落,照进心照不宣下台阶的两人眼底。
陈嘉玉触及他的眼眸,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语言宛若能够摄人心魄,鬼使神差地,她踮起脚尖去亲温延的唇角,蜻蜓点水地一下,很快离开。
只是脚后跟还未着地,温延忽然伸手,提起她的腰往前两步推放在洗手池边,反手关上了门。
距离被拉近,陈嘉玉跟他的视线平齐。
温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而后垂眼,舌尖分寸不让的抵进去,带着一丝发泄,又像不满的力道狠狠吮她的舌。
一刹那,陈嘉玉从来没觉得自己的感知力这样强,大概因为抱歉,还有一点无法描述的闷。
她第一次生涩地在这个过程里回应他。
温延顿住,喉咙上下滚过:“这么主动是讨好我么?”
不是,应该是在哄你。
但陈嘉玉说不出那个字眼,压下舌根的酥麻感,环绕着他的脖子,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
“这样。”温延低低地笑了一下。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颤颤从喉间滑出时带着沙哑,陈嘉玉闭着眼睛被这一声撩的后背发软,没吭声。
不料温延的掌忽然扶着她的腿,偏头靠到她脸侧,不轻不重地用这个腔调跟她说话:“那教你一次。”
然后准确地避开她的伤口,往上挂住,手背虚虚拢着陈嘉玉的后背:“下次就按照这个标准来。”
四下无人的光影里,温延一步一步教他,耐心地如同在对待关门弟子。随后将她的头发绕在耳后,附耳低语。
“缠稳了。”
第21章阵雨21剥掉。
数米之外的包间里。
临近九点半,寿星已经开始安排服务员送上蛋糕,准备进行心心念念的切蛋糕环节。但离开多时的温延与陈嘉玉迟迟没有归来,人不齐,她觉得不圆满。
可由于阶层不同,这群满脑子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朋友都挺怵温延,一听要去找他回来,纷纷踯躅着劝她等等。
寿星精致的小脸皱了下,有点不太高兴地用鞋尖碰了碰原满:“温老板该不会中途离场了吧?”
“怎么会。”原满知道他言而有信,不太可能干这种一言不发离开的事,于是赶紧哄,“你别多想。”
小寿星是家里幺女,养得娇气,性格也不太好,但其实没什么心眼,是个蛮实在的傻白甜。被哄了两句,她的表情仍勉强:“那怎么半天不见人影。”
听她毫无分寸地对温延挑刺,旁边一群朋友都没吭声,邬亦思随口扯了句:“没到零点切什么生日蛋糕。”
寿星不太乐意地说:“我家可是有门禁的,十点必须得到家,只剩半个小时肯定来不及了。”
“我去洗手间帮你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