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近在咫尺的男人倏地靠近过来,丰神俊朗的眉眼在视线中被放大,唇上一热,温延不置一词地吻住她。
两人维持住这个姿势,床边的小夜灯斜斜照映在身上,影子被毫不真切地拉长变窄。温延的掌往上移一寸,很克制的隔着衣料反复探过,轻轻捏了捏。
而后顺势路过她脆弱的喉咙,虎口卡住下颌,闭着眼,细细密密地亲着陈嘉玉的嘴唇。
身子越来越转回,后腰突然一阵抽筋。
陈嘉玉借着力道的四肢发麻,膝盖软了软,猛地一酸,喉间轻嗯,下意识撑住了温延劲瘦结实的小臂。
“腿麻?”温延松开她,眼神恢复清明。
陈嘉玉靠在他臂弯里适时转回身,手腕刚从桎梏逃脱,旋即腰间覆上了他的手。
等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坐在落地窗边的小沙发。
姜黄色的棉麻质地布料沙发和淡绿色的单脚圆桌,这是陈嘉玉搬过来以后添置的。
放在简洁明快的黑白灰主卧里,看上去突兀至极,小清新风格显然也不会是温延喜欢的。
所以自从放到这里,温延几乎没在这边坐过,可此时此刻他却一反常态,身子后仰,让她坐到腿上。
掌心拢住她膝盖,把握着力道缓缓地揉。
察觉到陈嘉玉稍稍僵硬的肌肉,温延搂住她后腰,屈起食指在膝头一敲,提醒她:“放松一点。”
“抽筋了。”陈嘉玉小声地怨怼。
温延伺候着眼前这位,还要听她低低抱怨,似笑非笑地撩起眼,重提旧事:“所以说你体质差。”
眼神在她松垮懒散的前襟转了个圈,中间一截半遮半掩的纯添了几丝纯澈的妩媚动人。
全神贯注于膝盖的陈嘉玉再怎么迟钝,也完全没办法忽视他逐渐变沉的气息,侧目看他一眼。
陈嘉玉发现了什么,面颊陡然发红,一把捞起浴袍不留情地瞪他:“你怎么越来越流氓。”
这算什么流氓。
温延在心中不置可否,没管自己灼热的呼吸,搭在她腰间按着的手停了停:“好点么?”
不得不说温延按摩的功夫相当好,陈嘉玉青春期时经常腿部抽筋,每逢那种时候都只能不得要领地胡乱按捏。
温延这几下貌似没用力,却很快揉开了痛意。
陈嘉玉点点头,还没来得及出声,话语凝在嗓子眼,膝头温热挪位,在温延云淡风轻的注视下来回变化。她抿唇,屏住一两道越来越乱的吐息,竭力支撑下端坐的姿态犹如被指令操控的洋娃娃,极致脆弱又美丽。
她忽然不合时宜地续上了几秒前的想法,以后如果奥莱真的破产,这人还能去开一家按摩店。
卧室内光影绰绰,窗外
风声急荡。
尽管陈嘉玉今晚没喝酒,却感觉比大半月前喝了酒那晚还要醉人,绷着唇靠近温延怀里。
任由他另一只手勾缠着没入发间轻轻拂过。
头顶鼻息一下深过一下,她的眼睫挡住迷乱的眸光。
脸颊贴在温延的脖侧,洗过澡后极度缺水的嘴唇半张,一度有些吸气长呼气短的焦灼。
两人衣物仍旧完整,可气氛兴许是因为光线暗淡,又或者是某处沉沉细细并不一致的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