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猪跑得有点远,她走了一会儿有点累,目光落在了哼哧哼哧走在前面的母猪身上。
小母猪被这个煞神一盯,险些又跪了下来。
然后旧感觉身上一重,那个煞神跨坐了上来,一只手拖着尸体,一只手拎着她的耳朵:“驾!”
小母猪:!奇耻大辱!
但同伴稀烂的头就在边上,死不瞑目的眼睛还盯着它。小母猪也不敢把她抖下来,忍气吞声地驮着这煞神往山下走。
这猪走得还算平稳,就是有点抖,宋软一路坐着它走出深山,听到路口传来隐隐的声响,连忙下来。
小母猪瞬间像被抽了瘫在低上,蹄子抖得像患上了帕金森,累的眼珠子都快翻白了。
四个之前被拉下的虾兵蟹将将顺着路线找上来了。
徐大牙第一眼看见了倒在地上的猪:“小宋你逮着它了,你是这个!”
她竖起大拇指。
“可不是,这猪跑了好远呢,”宋软毫不心虚,“不听话,赶回来又还闹脾气,你看,走不动了躺在地上不愿走呢!”
小母猪愤怒地蹬了一下腿。
“你看,还在闹脾气。”宋软无奈摊手。
韩珍珍冲上来对着小母猪就是一脚:“不听话!叫你乱跑!”
小母猪:呜呜呜它不活了!
走近了,才看见宋软身后的那一大头肉山,以及那条被拖出来的蜿蜒的血道。
长牙的野猪脑浆都被打出来了,眼珠子凸着,看上去格外吓人。
徐大牙当时就磕巴了:“这、这野猪,是,咋、咋回事啊?”
身上没有别的伤口,不像是到掉到陷阱里摔死的,但那稀烂的头,她咋看着像是被人一拳拳打死的呢?
……不是,谁能一拳拳打死野猪啊!这样太吓人了!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宋软。
宋软温柔娴静地笑了笑:“就是我追咱大队猪的时候,这野猪突然窜出来要撞我,我就把它打死了。”
小道上一片死寂。
终于,田慧妮结结巴巴先开了口:“打、打死的?”
“嗯,就像这样。”
宋软云淡风轻地一甩手,拳峰上的血水雨滴一样抛出去,小小的一点,却像锤子一样重重地砸进所有人的心里。
“但打死了咱全大队分都能分肉,也算是个好消息不是?”宋软轻轻松松地野猪往前一甩,野猪死不瞑目的眼睛对上了所有人。
三人齐刷刷地后退了一步,只有韩珍珍勉强站在原地。
“是,好、好消息。”
干巴瘦大娘结结巴巴地说。
“正好你们把猪赶回去,野猪我一个人拖就行,不重。”
下山的路格外安静,连母猪都不敢哼哼
眼见着越走越近大队,能听见人声远远地传来了,大家的情绪也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