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两手背在身后,扬了扬嘴角。
“世子反复挽留,是还没尽兴?”
……
岁荣心情大好,哼着小调便去了。
屋外的冬虫夏草四目相对,摊了摊手。
明明先前还在屋内与人吵得不可开交,转眼出来又是满面春风。
掌柜的心思如海底针呐。
他们糊里糊涂地进门,雷钧已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
看到冬虫夏草,神情又别扭起来。
知衡啊知衡,竟在两个小娃娃面前失态。
夏草学起大人模样,拍拍雷钧的肩。
“世子别生岁荣的气,她只是着急。”
冬虫也连连应和。
“哦?”
雷钧有些意外。
“你们和宋掌柜很是亲近?”他问道。
冬虫夏草不约而同地点头。
“岁荣是天底下最好的掌柜。”
“岁荣还带我们去庙会,给我们买糖葫芦吃!”
两个娃娃七嘴八舌地说着,把岁荣夸上了天。
雷钧与娃娃们正岁月静好,岁荣那头已是马不停蹄地操持起明日的戏台来。
“先给每桌上添了茶水小菜,”岁荣向小厮吩咐道,“告诉他们,掌柜的请大家同乐。”
“另外,重新开个局押宝。”
鹊桥会收宴在即,牛郎织女如今也是浓情蜜意。
越到了最后关头,越难拿捏看客心思。
这也确实是个费心费力的活儿。
岁荣屏退左右,独自在屋里苦思冥想,一晚上也没能睡个好觉。
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出什么新奇的花样。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翌日晌午,岁荣在楼中四处闲逛,莫名又看起探花郎送得那幅字画来。
有了!
岁荣生怕这主意如云烟似得溜走,赶紧唤来负责做局的小厮。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天作之合,又或是露水情缘,尚未可知。”
岁荣自顾自说,小厮在一旁提笔尽数记下。
“还请诸位客官为这干柴再添把烈火!”
她越说越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