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有什么怪不怪的。”罗元摆摆手,脸上的肉都堆到一起。
“我看饭也吃得差不多了,你二人舟车劳顿,便早些回去歇着吧。”
他想起这疫病就头疼,也就没了吃饭寒暄的心思。
雷钧应下,拉着岁荣回了客房。
“狗官!”岁荣来回踱步,难掩心中怒气。
“不怕隔墙有耳,夫人尽可再说得大声点。”雷钧淡淡说道。
岁荣恼他铁石心肠,欲与之争论,却见雷钧突然放下手中茶盏,神色警觉起来。
“怎……”
岁荣正要问话,突然被捂住了嘴。
她面露不悦之色,还没来得及推开,眼前人竟得寸进尺,抬手搭上了她的肩。
岁荣柳眉倒竖,正要发作,雷钧又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揽入怀里。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岁荣右手高高扬起,非要让雷钧清醒清醒不可。
就在这一记如来神掌将要落下时,雷钧终于做出解释。
“有人。”他凑到岁荣耳边。
岁荣手停在半空。
她留心门外动静。
窗纸上映出两个小厮的影子。
怕是罗元起了疑心,差人监视来了。
岁荣镇定下来。
好,既然要演,就演个彻底。
她不再挣扎,仰起头,攀上黎呈的后颈。
“还是夫君周到。”她掐起嗓子,故意将话说得大声。
雷钧轻笑,知岁荣对这类把戏信手拈来。
谈笑间,岁荣突然给她使了个眼色。
“走啊。”她附耳道。
说完又朝向外头。
“郎君要在这站到天黑不成?”
雷钧眯眼看她,瞬间福至心灵。
他打横抱起岁荣,走向里屋。
小娘子面色含羞,依在夫君肩头。
床帏内,二人盘腿对坐。
“宋掌柜不去唱戏是戏班子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