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雷钧昨日已入八方楼,刘子敬好奇得心痒痒,直想翻了那高墙去一探究竟,却被下人拦在了院里。
“掌柜的吩咐,鹊桥会结束前,内院暂不开放。”
刘子敬不信邪,连走几趟都吃了闭门羹,这才老实。
自国公世子入楼相看的消息放出,八方楼便零零散散迎来几位宾客。
多是各府千金来探听热闹的。
眼下鹊桥会还未正式开场,万象堂的戏班子只是换个台子,唱从前的旧戏。
“刘公子也来看这热闹?”世交家的贵女拿刘子敬打趣道。
好在他是个厚脸皮的,全然不顾他人眼色。
噌噌噌。
台上唱起来。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词诉艳情,叫在座的千金羞红了脸。
刘子敬来了兴致,将关照雷钧之事抛到千里之外。
“好看吗?”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
“有趣得紧呐。”
家宴上可看不到这般新奇的故事。
刘子敬依依不舍地转头,才发现邻座的兄弟早没了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雷钧似笑非笑的脸。
“知衡,好久不见。”他没心没肺地说。
“楼里日子如何,有没有遇见让我们雷世子一见倾心的小娘子啊?”
雷钧无视刘子敬的调侃,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推开。
“无事发生。”他说道。
刘子敬摆出大失所望的表情。
“那你在楼里做甚,巴掌大的客栈又无处消遣。”
雷钧勾了勾嘴角,扬眉道:“确实无处消遣。”
这不是还有宋掌柜在么。
岁荣火急火燎随小厮赶到后院,看到空无一人的客房,差点就要被气昏过去。
“什么情况!”她找来小厮问话。
小厮颤颤巍巍,顾左右而言其他,最后才把几封信贴拿了出来。
岁荣三两下拆了信贴,取出信纸来,草草看过几眼,瞳孔地震般闪烁。
“这是中郎将府上的?”她确认道,连带着手里那信纸的一角被捏得皱巴巴的。
“刘御史府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