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
“那只熊啊,”薄屿微微勾唇,笑容认真,“不信你自己打开手机?就那个‘小熊惆怅’的表情包,你自己看看像不像?”
——你有病?
黎雾忍了忍知道他心情差,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她保持微笑:“好哦~你说像就像喽,你观察我还挺细致嘛!我爱发什么表情包你都一清二楚,可能上次把我一句‘收到’的语音还私下偷偷听了很多遍呢。”
薄屿鼻音微动着笑:“清洗费两万,我不接受手机支付,你上次不是还A我开房的钱吗。我看你还挺喜欢用现金和硬币,你不如还这么付给我。”
“该说这话的人是我才对吧,”黎雾不甘示弱,都没意识到她的肩头被他轻轻揽着向月色下走去,“你头一回来我店里买东西,还用那——么——大面额的钱让我给你找!你好意思说我。”
薄屿又“哦”了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是头一回去。”
“你不是吗!”
黎雾都不知是在反问还是什么了。
薄屿没再回答她了,只是轻勾着唇,“爱是不是。”
陪他就只是陪着他。仅此而已。
夜深了,好像就也没什么想对她说的了。
黎雾可能是这阵子焦虑毕业的事,内分泌有些失调,生理期断断续续的,都快有七八天了。
这天晚上,他俩坐在一张也不是很柔软的床上,他还那么偎着她,她坐在他怀中,他俩拿着游戏手柄,对着屏幕打了一晚上游戏。
其余的什么也没做。
中途,黎雾唤他。
“薄屿。”
“怎么了。”
“有的事情,对于你来说,是没办法解决的,”她轻着气息,不敢问太深,“对不对?”
薄屿沉默了许久。
“嗯,可能吧。”
“你说可能诶,”黎雾笑起来,“那就是还有可能解决的啊。”
“是吧,”
薄屿想说就是没办法解决的,那场篮球赛近乎让这几年的“恢复”都白费。虽然他也没觉得恢复到哪儿了。这一周他看了很多医生,他们还在骗他。
他没再多说什么,下颌搁在了她柔软的肩窝里:“随便了,至少现在,我不会再去想了。”
黎雾大抵听说,一周前的那场与隔壁建筑大学的对抗赛打得很精彩,得益于他在球场上酣畅淋漓地为他们扳回了一城。
没有他,南城大学赢不了。
这些话,她在这个夜晚也复述给他了,他只是那么静静听,也不知是听到他想听的,还是不想听的,总之,他还算饶有兴味地听完了。
第二天快中午。
他们才一起离开了酒店。
那件衣服,他最终听了她的,没有意气用事丢进垃圾桶——对于他,扔掉件十几万的外套不算什么。
有专门负责售后清洗这奢侈品的人,恭敬地来拿走了。
有辆车在校门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