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昨晚又跑出去玩儿了?”薄彦说,“NO。8的老板今早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光是酒就喝了小十万,问挂谁的账。”
“哦,我睡醒就走了,忘结账了,”薄屿才想起这回事,“所以最后挂了谁的。”
薄彦:“我的啊,你那卡不都快被妈给冻光了了?……你还这样一天没个正形,能正常毕业吗。”
“——看你们怎么给我努努力了,让我毕个业还不简单?”薄屿哼笑,“你看到了,我也就这样儿了。”
后头的,黎雾听不见了。
四楼住的都是女生,男生们几乎不会上来。
张一喆指挥室友们给她们放在楼梯口,带人下去了。走之前,回头偷看黎雾,还被另一个男生锤了一巴掌。
揍人的男生黎雾倒是知道,和陈露在搞暧昧,叫曾杰,也是薄屿他们土木一班的。他们还是室友。
“我可想知道薄屿昨天一个人留宿舍干嘛了。”
“我听科大的人说,那会儿我们回来前,他们看到有女孩子从我们宿舍出来诶。”
几人笑嘻嘻的。
“你问薄屿了吗?”
“问了啊。”
“他怎么说。”
“承认了。”
“我去,你没问是谁么……”
“——黎雾!”这时,曾杰恶作剧对张一喆耳朵吼了一嗓子,张一喆都想一拳打死他了。
这群人就笑得七歪八倒。
只剩下楼上的黎雾,还在心脏怦怦狂跳。
“……”
这事儿一直在黎雾心里打滚。
有一个声音说,他没告诉别人。
另一个声音又说,他绝对说了,人在酒精上头的时候,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何况他总一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
经过一夜思想斗争。
黎雾决定找机会采取行动。
不过。
黎雾又不知道的是——
这个连绵的阴雨天,另一边男生宿舍里,他们聊起了她。
舍友们热火朝天地开黑。
薄屿昨天和他哥走了,今天又回到了他们的这鬼地方。
大抵听说,他爷爷薄承海的身体近几年都不大好,胃癌、哮喘病加身,家里的这些产业,都在往他和他哥头上挪了。
作为家中幺孙,薄屿哄老爷子的义务也颇重,安安分分住这儿,还是上上策。
不过呆在这儿,也是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