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冀说现在,答了谢之后,他发动车子,往宠物店那边开。
开了有一会儿,他和温歆都没在说话。
温歆疼的没力气反抗,一动就疼,她紧紧握着双拳,脸变得越来越白。
江冀在故意惩罚她,本想让她在多疼一会儿,无意中从后视镜看到她的脸色,发觉不对劲。
他立马从车里出来,打开温歆的门:“出来。”
温歆一动不动。
不是她不想出,是一动就疼啊。
江冀还以为她在故意和自己发脾气,语气不好:“温歆!你出来!”
温歆缓口气,用手撑着座位,支起身体,刚跨出一步突然眼前发黑,脚一软朝地面摔去,江冀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
这一抱,心颤了颤。
双手抱着她的腰,手触摸到的是粘稠、温热的液体。
随即看到的是车内她刚坐的位置,车垫被血染红了一片。
江冀抬了一只手,手上是她的血。
江冀飞快赶到医院,医生说她没事,他一颗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玩具枪的尖头划破了皮肤,流了不少血,麻烦的是她腰处本来就有旧伤,这一砸也许会留下麻烦。
送她去医院的路上,温歆是昏迷的,应该是疼晕过去了。
她今天穿的酒红色卫衣,所以他一点没发现她受伤,那她自己呢?这是心大到什么程度,自己受伤了还硬撑着不说一句。
每次一惩罚,她不是哭就是晕,让他以后还怎么敢罚她?
本来还计划跟她算没去上课的账,这下都不知怎么开口,而且上次砸了他的卧室也没让她认错。
真是让人拿她没办法。
医生说她伤的不重,就是难养。这次如果不好好养护腰,以后肯定会留下病根。
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近期也不可能让她好好上学了。
江翼去给她办住院手续。
最近正是住院旺季,医院人满为患,普通病房的床位都紧缺,江翼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才弄来一个单间。
“江冀?”
温歆连带着睡了一觉,一醒来就看见站在窗前那个背影。
可能是穿了西装的缘故,他今天的背影显得格外俊朗。
温歆还记得初见江冀时他那个又痞又欠打的笑容,不但讽刺她骂人的功力低,而且几下就把她押上了车。那时她以为他也是个不务正业的小青年,谁知接触下来,他完全不是这方面的人。
怼她的时候把她怼的气急败坏,打她的时候丝毫不留情,谁能想到在温海天抛下她回美国那天晚上,她想起江冀的话居然哭了一个晚上。
有时想想真奇怪,当时没觉得很伤心,她还由怒转笑地和他打嘴官司,晚上临睡前看着窗外的月亮想到他的话,等反应过来才发现泪流满面。
但有时他也是温柔的,一看她哭就不敢再惩罚她,还会帮她上药,因为她要上学,他也陪她一起早起,还给她做早餐。表面对她严厉,其实他容忍她很多,比如她一时冲动卖的表,在他墙上砸的坑,往他衣服上踩的鞋印……他有时嘴上说说,但其实心里没和她计较。
他对她的好,她是记得的,所以对他的态度慢慢变化不少,连她自己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