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呢?如果是其他人从你身后走来呢?”
“我知道是你。”
“不,你不知道,你没有看到我,我非常确定。”
“是的,我知道,可我能闻见你的味道。”
“每个人闻起来都像我,现在没人用香皂或沐浴露了。”乌庆阳说得不容置疑,但听上去还是有些惊讶。
“我知道,但我能分辨出你的味道,在你靠近我之前我就闻到了,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的初衷只是为自己没有警觉辩解,但真说出来了,又对坦白有一丝尴尬,气氛也一下变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我知道是你,所以不认为我需要保持警惕。”我抓住乌庆阳的胳膊,想要他松手。
“好吧,我相信你。”乌庆阳粗哑地同意,不像平时那么粗鲁,但仍然牢牢卡着我的脖子。
“但如果有人突然袭击你,像这样抓住你,你会怎么做?”
说完,他的手稍稍松开,但又马上收紧。
一只手抓住我的两条辫子,另一只手把我的胳膊压在身体两侧,将我的身体靠在他身上。
我猛地向后撞击,努力挣脱他的束缚。
作为回应,乌庆阳放开我的辫子,双臂抱住我,把我搂得更紧了。
我扭动身子,没用。
我踢他的腿,却只能碰到脚趾。
乌庆阳咕哝一声,没有放开我。
我向后挥动肘部,因为使不出力气,没可能造成足够大的伤害。
这个男人抓住我,比我力气大得多,我被实实在在困住了。
我非常沮丧,挫败地松了力气,瘫倒在他身上,说道:“我该怎么办?”
“你身体的哪个部位可以移动?”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的脚。”
“还有什么?”
我扭动手指,但手臂被夹住,无法够到他的身体。
“还有什么?”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呼吸吹拂着我的头发。
我本能地转头,灵光一现,兴奋地说道:“哦,我的头,我可以移动我的脑袋。”
我把头向前弯,然后用力向后甩。
我以为会撞到他的鼻子或下巴,但却落在他的肩膀。
一阵剧痛传来,我不得不承认:“哎哟!我觉得这对我的伤害比对你更大。”
乌庆阳轻轻哼一声:“是的。这样向后撞不是好主意,但你还能用什么其他方式移动你的头?”
我拱起脖子转过头,直到嘴巴碰到他的衣服。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但又犹豫了。
“就是这样,行动啊!”乌庆阳看在眼里,急声催促。
“角度不对。”
“那就改正。”
我奋力转动脑袋,角度足够大时张开嘴,牙齿咬住他上臂的肌肉,这是我唯一能接触到的部位。我没有咬下去,但我保持着这个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