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猫,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声音颤颤巍巍,脸色灰白。
谢连眉头狠狠一皱,“猫能钻洞进来,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迅速上前,夺过姜姝怀里的猫,在她身周绕了绕。
没发现她身上藏有赃物。
姜姝指了指身后一扇破窗,“窗纱被猫挠破,我是窜窗进来的。”
谢连不相信他这番说辞,扯住她直往屋外走。
“知院,屋里进来个外人!”
俩人出来时,谢让正站在屋外,训斥下属,“黄鼠狼这等畜生都能进到审刑院里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非等畜生把卷宗咬坏才知道行动?”
闻声,谢让更是怒火中烧,“谁把外人带来的!”
待转过身看,谢让心口猛地一突。
他大跨步走去,先把谢连踢倒在地。
“谁允许你碰她的?”
谢让语气阴沉,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出了这一句话。
他踩着谢连的背施力,“谢连,看在你是我远房表亲的份上,我留你一条命。”
谢让沉声道:“去刑部领罚,杖责十五。”
接着,他又对包括副官在内的在场众人说:“诸位失责,杖罚免了,连同年末奖薪,一并免了。”
大家也都散了。
只有姜姝,抱着不知是死是活的猫,站在原地不动。
“没受伤吧?”谢让捧起她的脸,却见她眼里满是委屈,“承桉哥……对不起……”
她摇摇头,说自己没事,“猫被黄鼠狼咬了,猫有事。”
谢让把猫抱走,递给下属,“把猫送褚尧那里,让他务必治好。”
他或想责备,或想问原因,可在看见她委屈巴巴的那一刻,所有理性全都化作了感性。
她能有什么错。
谢让叹了口气,紧紧抱住她,“怪我。这里太乱了,下属办事不利,连累你了。”
“你不是外人。”他说,“抱歉。”
他说不怪她,今天很多诡异事一桩接一桩地发生。
原本想约她出去约会,好好安慰她。但见她兴致不高,谢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审刑院里有内鬼。这是他的结论。
“借你的话说,这事不急,慢慢来。”
她说。
“就猜你不敢赌。”阁主说,“你赢,乔家功法簿归你,五十万两白银归你。如何?这下赌不赌。”
乔家功法是她一直想学的一门武功,只是功法薄流落江湖,她一直没能找到。
五十万两白银,足够她买下北郊的几块地,届时高价转手卖出,钱滚钱利滚利。
至于男人?男人算个屁。
充其量算一桩谈资。
姜姝利落应下,“早说嘛。”
阁主说这才是你,“坏女人。”
姜姝心里的阴霾终于散了,这会儿欢脱地蹦跳下楼。
阁主问她去干嘛。
她说:“想那晚玩什么花样!别喊我,我要去追我家承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