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陪呜去勤、勤呜处领筑、筑基补助吧……”战损版纸鹤,传声都磕磕绊绊的。
“再过一会都出门了才、才想起来要领,你来、来澜碧峰带呜飞过去嘛~”
长苓是绝对不会在乎违反载人规定的,尤其是,就算违规了也记在孟沅头上。
富婆自有灵石替司机交罚款,所以最近经常来找滴滴代飞,理由是自己飞得不稳。
关于她到底技术有问题还是纯懒,孟沅一直持怀疑态度。
总之万幸的是,这不是沈烨捎来的口信。她想起上次在问道坛塞给他的那只纸鹤,松了口气。
交代短暂鹤生的最后一条语音,两片小纸终于彻底报废,从男人掌心惨兮兮地飘落。
孟沅偏头躲着夷渊的目光,推开他。
她站起来整理衣服,手指摸了一下滚烫的脸。
真是色令智昏头脑发热鬼迷心窍啊……
“我去找长苓。”
“她腿脚不便吗?”
孟沅回头想瞪他,余光瞥见房里被劈成两截的窗棂,和夷渊对上眼神,立马怂了不少。
“顺路嘛,反正我也要出发去山门口集合。”
夷渊以手支头,倚在她床上看她。
半响,牵起孟沅的手,在唇边轻吻她指尖,恋恋不舍。
“保护好自己,早点回来。”
*
被长风吹过了好几个山头,孟沅感觉自己一团浆糊的脑子才稍微清楚了。远远地,看见长苓已经在澜碧峰的回廊等她。
“孟孟!”长苓雀跃挥手。
她今日难得换掉了鹅黄小褂,白色的内门服饰衬得她十分高挑英气。
“走吧,不是要去勤务处领补助?”
“啧,就那么点东西,谁还真惦记着啊?”
孟沅不语,她就是那个真的很惦记的人。
长苓笑嘻嘻挽着她走进回廊,转角处,忽然转出个熟悉的身影。
沈烨穿着同样制式的白衣,领口皱皱巴巴,一看就是临时翻出来的,配上浓黑硬发,有种自成一派的小众时尚气质。
他靠着廊柱,指尖夹着棵不知从哪揪的小灵植,冲她懒懒一扬:“早啊。”
孟沅诧异看向长苓,后者撇撇嘴:
“是他来找我,说要给你发消息,”她小声在孟沅耳边问,“你们密谋什么呢,神神秘秘地,还不告诉我。”
“告诉,你再等等。”
灵植叶片在沈烨指间转了个圈,孟沅朝他点头问好,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脑中灵光忽然一闪而过——他只是上次在酒棚见了夷渊一面,就知道避免当着他的面和自己往来,转而拜托长苓来中间递消息了?
是对方太敏锐,还是自己太敏感了?
沈烨似乎很享受她惊讶的目光,随手把灵植弹进叶丛中,笑道:“我答应的事,一般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