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临见傅玉昭侧脸避开他的足趾,也不勉强,自己挪了挪身子,将椅背对着傅玉昭。
傅玉昭也顾不上跟他计较私人恩怨,忙左右足互蹭,迅速脱下靴子和袜子,伸足趾给他解开椅子上的绳结。
裴照临从椅子内滚出来,马上双足屈起,右腿架到左腿上,伸足趾去抠自己嘴里的布。
傅玉昭一见,有样学样,也屈足叠腿,伸足趾抠布。
本来也是,嫌弃别人的足趾,但自己的足趾么,又不同。
裴照临足趾灵活,只一会,便抠出嘴里的布。
他抬头看去,见傅玉昭还没抠出布来,便伸过足趾,格开傅玉昭的足趾,想要用自己足趾给她扯出布条、
傅玉昭抬足,踹开他的足趾,打算自己再努力一把。
裴照临急了,压着声音,沙着嗓子道:“等会宁公公就回来了,时间紧迫。”
他话音一落,突然向前一扑,将傅玉昭扑倒在地,俯下头去,封住傅玉昭的嘴,先用舌头粘湿了布,再用牙齿去咬扯。
唇舌并用,唇齿齐攻。
只一会,他就将傅玉昭嘴里的布咬了出来。
傅玉昭吐出一口气,迅速转身,将缚着的手腕伸到裴照临身前。
这一回,须得先帮她解开。
裴照临也不犹豫,马上俯头,用牙齿去啃咬傅玉昭手上的绳结。
啃咬了一下,如上一轮那般,啃咬不开。
他抬头,沙着嗓子道:“你这绳结绕得太紧,用牙齿解不开。”
“你先给我解开!”
“且放心,这回时间充足,我一定会帮你解开,一起逃。”
傅玉昭吐出嘴里的残血,冷冷道:“你发一个誓!”
裴照临看了看鼻青脸肿的傅玉昭,“我发誓,若不帮傅玉昭解开绳结,以后当不成男人。”
傅玉昭“嗬”一声,“重发一个。像这样说,若不帮傅玉昭解开绳结,自己逃了,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绝子绝孙,下辈子投胎成太监的干儿子。”
裴照临:“……”
傅玉昭:“赶紧。”
裴照临无奈,马上照着说了。
傅玉昭这才满意了,俯下身去给他咬绳结。
上一轮咬过,这一轮驾轻就熟,一会儿就咬开了。
裴照临也遵守诺言,立刻伸手去解傅玉昭的绳结。
才解到一半,外间已传来脚步声。
裴照临瞬间撤手,一跃上了案几,一边道:“快,一起踹开窗户,出去了,我再给你解开绳结。”
傅玉昭此时也没有选择了,马上跟着跃上案几,再跟着跳到窗台,伸足去踹窗户。
“哗”一声,窗扇被踹开,傅玉昭如上一轮那般,失去平衡,眼看要滑落窗台下,电光石火间,喊道:“拉住我!”
裴照临伸手臂,揽住傅玉昭的腰,抱着她一起往窗下跳。
才跳出窗户外,便听得御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同时传来宁公公的喝声。
裴照临没有松开傅玉昭,而是抱着她发足狂奔。
傅玉昭也没有挣扎,她双手还没解绑的情况下,根本跑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