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吹完，洗掉面膜，谢礼顺带把补品中药全给下肚，洗漱之后躺床上看手机。
陆隽年瞧他玩得开心，收拾好换洗衣物去冲澡。
浴室里，陆隽年仔细闻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中药味很浓，今早出门特意喷上谢礼送给他的那瓶香水这会儿味道淡得出奇，完全被其他各种味道遮住了。
陆隽年难得有些烦躁。
褪去衣物，水流顺着皮肤从上至下，水温很烫，是谢礼刚才用过的水温。
这么烫的水，谢礼却泡得怡然自得，可陆隽年不行。
热蒸汽散了又聚，让他呼吸不畅，甚至皮肤红了一层，谢礼洗完澡，浴缸里的水还没来得及处理，陆隽年眸色一暗。
他像是阴暗狂，停了喷头里的热水，扎进谢礼刚才洗完的洗澡水里，冷意漫延，终于把滚烫的皮肤浸冷。
谢礼喜欢玫瑰味的东西，精油，沐浴露，甚至连洗面奶都得是玫瑰味的。
浴缸里全是谢礼身上的味道。
可他却不敢在这味道里待太久，和谢礼待的时间越长，他沉寂已久的欲。望被紧紧牵扯着，似乎越来越重，生怕擦。枪走火。
他站起来，重新用喷头里的水将全身都洗净，这才换好睡袍走了出去。
谢礼瞧见他洗完澡出来，主动往床旁边挪了挪，留出空位。
谢礼人瘦，耗费不了多少空间，陆隽年走到床边躺下。
窗外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房间内只留床头柜台灯还亮着。
朦胧的灯光映在他俩身上，两人玩了一天，但似乎都不困，睁着眼睛无事可做。
谢礼似乎终于等到陆隽年空闲的那一刻，转头对他说：“我。。。我想看一看那个。。。视频。”
陆隽年自然知道是什么视频，他没想到谢礼会想在这时候看，但他还是把视频放出来。
手机屏幕小，他俩只能贴得极近，难免肌肤相亲。
从医生开始检查，一直到结束，视频不算长，谢礼指尖碰了碰屏幕，总时长五分钟多。
观看之前，谢礼把枕头抱在怀里。
视频中，芸豆大小的小胚胎刚开始还平静躺着，但能看清在慢慢呼吸，身体起伏。
而后，小宝伸了伸绿豆大小的手，似乎在跟他俩隔空牵手。
谢礼看得发愣，心跳慢慢变快，抱紧枕头。
两人聚精会神看着，每一帧都不曾放过。
视频放完，谢礼的呼吸从澎湃化作一潭月光下静谧的水，眉头都被这活泼的小东西拂开。
久久难以从视频里缓过神。
陆隽年把手机塞给谢礼，“今天走了这么久的路，腿酸吗？”
谢礼拿着他的手机反复观看视频，心情很好：“有一点点。”
听到这话，陆隽年当即去拿床头柜上的精油。
等他坐回床上，谢礼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笑着说：“你今天用了我带过来的沐浴露吗？是不是超级好用，超级香。”
陆隽年被他这句话哽住，眼神变了变。
谢礼看着他，颇为疑惑，以为自己猜错了。
半晌，陆隽年滚滚喉结，一边挤出精油给他揉腿，一边说：“嗯，是很香，你身上也是这种味道，很好闻。”
“那当然了，这款沐浴露还是我找朋友特意调的。”谢礼说：“你喜不喜欢这个味道？”
陆隽年脑袋空了一下。